但是里面的大白褂指名道姓要小道士进去,为了自己婆娘的命,纪长天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拍拍天禄子的肩膀。
“道长。”有求于人,纪长天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将臭道士这个称呼,改为道长敬称。
“耕田的,你来得正好,这个名为汽车的铁盒子着实厉害,发出的声音如此刺耳,想必是会狮吼功吧。”天禄子脸色凝重道。
纪长天白眼一翻,恨不得把天禄子踹回火星去,无知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如此无知还要出来显摆丢人现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强忍着暴走的冲动,低声下气道:“这不是狮吼功,这叫铁将军。医生请道长到屋里一趟。”
“铁将军?是一位姓铁的将军吧。”天禄子这货理所当然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问:“医生?是那个大白褂吗?”
“是的,好像是我婆娘的伤口出了问题,麻烦你快点进去好吗。”此时的纪长天心都悔青了,那时候他应该死活不让这混蛋道士碰刘凤翠的伤口。
“伤口出问题了?不可能啊,我进去看看!”天禄子一脸疑惑,转身窜进了屋里。
屋内,大白褂见得天禄子窜了进来,眼睛一亮迎了上来。这时候,他眼中早就没有了先前对后者的鄙夷。看着后者的炽热眼神,倒像是一个财迷看着摇钱树的眼神,也像是性饥渴看到了赤裸美女的眼神。
“小道长,我是龙怀远医生,敢问道长贵姓大名。”龙怀远微笑着伸出手道。
“免贵我姓张名天禄,你叫我进来所为何事?伤口出问题了?”说话间,天禄子转身就要去看刘凤翠。
见得天禄子丝毫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龙怀远尴尬的收回手道:“不是的,伤号的伤口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得不是伤口问题,天禄子停下脚步转身问:“什么怎么做到的?”
天禄子有点郁闷,这八百年后的人们说的话真难懂。是我理解能力差呢,还是他们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我刚才看过伤口,从伤口的新旧程度来看,伤号是刚被恶犬咬伤没多久。但是如今已经有愈合的催势,这时间太快了。还有,伤号大腿主动脉被撕裂。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法止血,血是很难止住的。然而,我没有看到伤号身上有任何经过特殊手法止血的痕迹。综合以上两点,你是怎么能使得伤口这么快愈合,又是用什么手法止血的?”
龙怀远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是货真价实的资深外科医生。只是稍微看一下伤口,他就能看出很多事情,所以他能看出刘凤翠的伤口上发生的众多不合常理的现象。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也能大致理解。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无可奉告。”天禄子对龙怀远很反感,他能感受到后者微笑之下的阴险。
龙怀远也不在意,步步紧逼:“我看到伤口上有粉末状的物体,想必是某种药粉吧,不知道道长可否告知药粉的名字呢?”
龙怀远眼光如矩,自然知道伤号的伤口能那么快愈合,跟撒在上面的药粉有莫大的关系。如此神奇的药粉,其中的含金量有多大,他这个老狐狸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为此,他要打药粉的主意。倘若得手,那他在医界的名声就会大噪,名声有了金钱还是问题吗?
老狐狸,原来是在打我的浩然生肌丹的主意。发现了这一点,天禄子不动声色道:“我也不知道药粉的名字,那是我家祖传留下来的。”
“这么说道长知道药粉的配制之法?我愿意高价购买药方。”龙怀远显得有点激动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龙怀远还是懂的,所以他没有问天禄子还有没有药粉,而是直接问药方。一张好的药方,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堪比绝世古董。
“药方早就失传了。”
“那真是可惜,那道长身上还有多少这种药粉呢?可以给我一点吗,当然我会付钱。”
龙怀远退而求其次,只要弄到药粉,拿回去化验一番,里面有什么成分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事情。到时候研究一番,再跟着配制上市发售,想要不发都难啊。
“身上暂时没了,不过老家还有一点存货。”天禄子放长线钓大鱼,他想要看看龙怀远耍什么样。
“那感情是好的,道长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刚出来,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
“这样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道长想回去的时候,务必要打这个电话。到时候我开车送道长回去。”
“好的!”虽然不知道手机号码和电话是什么东西,但天禄子还是接过了名片。
龙怀远和那两个女护士离开了。临走之前,他们给刘凤翠打了狂犬疫苗,并没有将她担走,理由是她的伤势还不足以住院。
宁竹村往羊城的路上,车速飞快的救护车里头,龙怀远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杨贵,你帮我去查一个人,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