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菱儿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还怀有我的孩子,那是我今生的至爱,就算是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她的恩情,若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银若宸忍住悲痛,振振有辞地辩解道。
“可是,她已经死了,而你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究竟要怎样才能走出来。”宋玉帝长叹一声,面露不忍之色,却提高了音量问道。
银若宸双拳紧握,因酒精的刺激脸颊通红,眼睛红红的,咬着牙说道:“皇上,当初正是菱儿把兵符给了我,成功地牵制了宋元帝才使现今的一切变得顺利,原本她是不该死的,该死的人是我,她凭什么要死,不该让她死去啊。”
越说越激动的银若宸一拳狠狠地砸在太师椅上,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着,声音哽咽。
宋玉帝默然无语,良久后沉痛地说道:“若宸,人都是要往前看的,死者已逝,节哀顺变吧,人,不能老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你毕竟是个男人要知道身上的重任。"
“皇上,没有了菱儿,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我这样活着只是为了赎罪,此生除菱儿外我也不会再娶妻了。”银若宸神情坚定地说道,目光里精光暴露,牙关紧咬。
“这一切对菱儿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银若宸双手抱头痛苦地狂吼道。
宋玉帝闭上了眼睛,心中有如被火烧般难受!
情知无法改变银若宸,许久后睁开眼睛,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若宸,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不要辜负了瑞姑姑对你的期望,皇叔现在需要你,北冥国需要你,帮帮皇叔吧,菱儿是个好女人,发生这些,皇叔也很痛心,谁都不愿这样,可世事沧桑无奈,我们都是活人,身上还负有千钧重担,不能这么自私地钻进自己的生活里,尤其是我们这些皇家子弟,身上所肩负的重任比谁都要重,就算是为了皇叔请先抛开个人恩怨吧。”
银若宸瘫坐在太师椅上,耷拉着头,半响没有吱声。
“来人,摆酒菜上来,朕今日要与王爷一醉方休。”宋玉帝朝外面叫道。
书房内很快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这一次是自银亲王登上皇帝宝座后,第一次叔侄二人饮酒,二人抛开心事,痛快地喝着酒,酣畅淋漓!
连绵起伏的连山似一道天然的屏鏱把南冥国与北冥国分割开来,南冥国右边又挨着金国,连山是一道独特的军事要塞,当年南冥王就是凭借着连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在宋始帝晚年,揭竿起义成功,自立为王,又在连山附近修筑了牢固的军事设备,一次次歼灭了欲屡次收复失地的北冥**队。
恢复北冥国的大好河山,曾经是晚年的宋始帝的心病,亦是皇位传承下去的核心,奈何宋祖帝悠柔寡断,当政时朝政**,又有金国捣乱,力不从心,到得宋元帝时,更是昏庸无能,屡次被外强掻乱,民心不稳,当然更无从说起,自宋玉帝登基后,文治武略,致力于发展经济,因此不到几年光景,北冥国蒸蒸日上,日趋强大。
北冥国的强大引起了南冥王的恐慌,南冥国以矿产居多,缺少良田沃土,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北冥国,可渐渐强大的北冥国不会甘心让南冥国生存下去的,必会要收复失地,而现在的宋玉帝更是难得的英明君主,岂会任国土流失?因此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惶惶不可终日的南冥王与边界的屡屡欲侵犯北冥国却被打得落流水,又不死心的金国签了同盟协定,结为兄弟邦,意欲共同对抗北冥国。
宋玉帝雄心壮志,文武兼备,牢记宋祖帝的遗志,岂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他找到银若宸,彻夜促膝谈心,让他从失去寒菱的颓废中站了起来,禀明要害,还他兵权,给他精兵良将,把这一重任交付给了他。
银若宸临危受命,对生活极度失去信心的他,为了北冥国的安危,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接受了这一百年难遇的重任,他明白宋玉帝的苦心,意欲在消除强敌的同时收复南冥国,还北冥国百姓一个永远安宁的家。
接受重任的次日,他手握兵权,率领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地朝着连山而来,宋玉帝亲自送别银若宸数十里,一路上循循善诱,叔侄二人肝胆相照,依依不舍,挥泪而别,银若宸率兵走出数里,回头犹望到宋玉帝站在后面远远地朝他挥手,当即心中一热,自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十万精兵,几乎是北冥国的精兵良将,以前全部由银若宸亲自训练出来,骁勇善战,以蓝将军,李将军为首的将领全部唯银若宸马首是瞻,只待银若宸一声令下,必定全部奋勇杀敌,誓死消灭南冥国与金贼,这一举动足够让敌人闻风丧胆。
银若宸的兵马在路上紧赶慢赶,一路向南,悄然行进,沿途听到各种关于南冥国在边境为祸乡邻百姓的事,更是听到关于南冥国与金国签定友好协定,共建各种防御设施的事,银若宸只是微微冷笑,并不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弹丸之地的金贼与贫穷落后的南冥国不过是惊弓之鸟,抱团取暖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誓必要一举歼灭他们。
兵马行进了十来天后,远远便见到了成片的连山横亘在眼前,附近有不少樵夫正在上山打柴,也有不少猎户在附近打猎的,银若宸下马瞧了瞧,天,还是寒冬之际,可恶的南冥王与金贼正是瞄准了这个时机犯上作乱,明知北冥**士不耐寒,岂图在此时举事造成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