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已经解除了,他们之间再无关葛,而他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了。
菱儿,坚强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银若宸在心里喊叫道。
寒菱的吻炙热而又润湿,带着香甜的气味,曾经如此让他沉醉,可此时,他全身心的沉浸在苦涩与痛苦中!
她的舌在他的嘴里灵活的挑逗着,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红晕,带着令他沉醉的笑意,他们之间挨得如此近,银若宸呆呆地,茫然地睁着大眼望着她,任她在他的嘴里放任与沉迷。
“咳,咳。”宋元帝干咳二声,扭过了头去。
如此热辣辣的吻别,与其说是对银若宸的惩罚,还不如说是二个热恋的人依依惜别,毕竟这是在北冥国,一个女子当着如此多的朝廷大臣去吻一个阶下囚,即使曾经是她的丈夫,似乎这行为也有点太过于大胆与伤风败俗了,他们全都不好意思直视下去,纷纷别过了头去。
他们的吻纠缠着,香艳淋漓,虽然是在这牢狱内,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热情。
不知吻了多久,寒菱已经很累了,她伏在银若宸肩上一会儿,慢慢抬起了头来。
“啪”的一声,寒菱扬手狠狠打了银若宸一巴掌,恨恨地说道:“银若宸,你曾经戏弄于我,我这次算是还上你了,不要以为是我恋恋不舍,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安心上路吧。”
说到这儿,寒菱绝然掉头朝外面走去,刚出了牢狱,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小兔子即时扶住了她。
“姑姑,与那叛贼划清介线,实乃明智之举,放心,只要你交出兵符,保住我们银宋江山,姑姑就是有功之人,朕必定会好好对待姑姑的。”宋元帝对寒菱的表现较为满意,刚走出门外便不失时机的说道。
一股股恶心涌上心来,寒菱强忍住,脸色苍白,默然朝着前面走去。
“寒菱,你到底要去哪儿?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寒柳跟着走了一段路后,满心不耐烦的喝问道。
寒菱站住了,扭头笑笑说道:“贵妃娘娘,皇上可是要我交出兵符呢,你说我现在能去哪里呢?如果贵妃娘娘要是不满意的话,那就不用去了,我可是无所谓的”说完又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宋元帝及一众重臣,用手抚着小腹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我现在很不舒服,也不喜欢走路了,这兵符呢并不在我的身上,这样吧,考虑到贵妃娘娘的情绪,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姑姑再独自把兵符取了交给皇上行吗?”
宋元帝听得脸色一沉,朝着寒柳怒喝道:“无知妇人,大胆,竟敢对姑姑不敬,你可知道姑姑可是我们北冥国的大功臣,若论身世地位,哪轮到你来喝斥她,若再敢对姑姑不敬,当心朕废了你。”
寒柳当即容失色,脸色变黑。
寒菱浅然一笑,朝着寒柳说道:“贵妃娘娘,请恕姑姑得罪了,姑姑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了,自然比不得贵妃娘娘千金玉体,龙马精神,望多多包涵。”
说完又依在一棵树上歇息着,宋元帝见了无奈,为了得到兵符,只得耐心地跟在旁边。
寒柳气得柳眉倒竖,可又无可奈何,有了宋元帝的喝斥,她再也不敢出言讥讽了。
寒菱一路上故意走走停停,没话找话,宋元帝强忍着不快,一路上紧紧跟着,寒菱越是这样宋元帝越是下定了决心今日一定要把兵符拿到手。
凭着记忆,寒菱朝着前面的小溪走去。
一路上鸟语香,树影丛丛,寒菱边走边瞧着,脸上的笑似有若无,瞧了瞧日头,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宋元帝一行跟着寒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气不接下气,全都没了耐心,内心恨得牙痒痒,可又不能把她怎样,只是跟着干着急。
寒菱不紧不慢地走着,满身华丽的服饰在艳阳下闪着刺目的光,小兔子扶着她,寒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
“皇叔,答应我,事成之后一定要善待若宸,若宸并无野心,他只想过着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叔一定要善待他和银王府,就算他不是宋银皇朝的骨血,可他的功劳无人能比,凭着他的功劳当这银王爷也是当之无愧的,请皇叔务必要继承父皇遗志,善待若宸,不要食言。”寒菱一边走着,耳边回想着那日与银亲王的谈话,嘴角不觉浮上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