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彻底被激怒了,再度转过身来,冷冷地问道:“你想要什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你究竟还想要怎样?”
“你怎么就知道我心爱的人一定是青阳哥哥,你总是想当然。”寒菱难过的大声辩解道。
银若宸愣了下,忽然哈哈一笑,逼近过来,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一个女人若不爱一个男人,她会为了那个男人跳河?你真是愚不可及,不可理喻,连自己的心都不明白。”
银若宸说完这句话,留下目瞪口呆的寒菱转身离去。
寒菱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为苗青阳跳河,那是二年前发生的事了,事到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幼稚可笑,可当时的这具身体也确实对苗青阳独有情钟,寒菱不可否认,可这具躯体的灵魂却是自己,这似乎与她无关吧?
但显然,包括银若宸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她能解释什么?如果真懂她的,就会明白,而银若宸显然并不懂她。
寒菱苦笑了下,带着小兔子朝外面走去。
好几日没有出门,此时外面天气晴好,空气新鲜,寒菱深呼了几口气,放松了下身心。
此时正值大好春光之时,寒菱的心中却愁闷不已。
带着小兔子到处走走玩玩,眼睛瞧到后面跟着好几个壮如牛的亲兵,心中越发感到不自在起来,她可真是倒霉摧的,竟没有开心自由自在的过过一天日子,不是颠沛流离,就是担惊受怕,现在好不易混了个高贵的身份,知道这具躯体竟是北冥国高贵的香菱公主,可这高贵的身份却没有带给她半丝荣耀,反而是没完没了的各种麻烦,更是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真够悲摧的。
寒菱那个是越想越烦,特别是多了银若宸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还有他不时出现的阴阳怪气的脸,这一切都让寒菱心睹得难受,无比焦躁。
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从前面走来,寒菱抬头一瞧,不由大呼悲哀。
杨太妃正带着一群丫头嬷嬷走了过来,看这情形应是从后园出来,狭路相逢,寒菱竟与她在这里遇上了。
寒菱暗叫晦气,自从知道是她下毒害死了瑞姑姑后,寒菱对她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层,恨不得把她打趴下,送官查办,她可不会在乎她是不是银若宸的娘,不过谢天谢地,好在银若宸倒不像她那么歹毒。
寒菱想到银若宸对自己的叮嘱,当下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掉头而去,在没有确定的证据前,她连面都不想见她一眼。
“站住。”杨太妃一眼就瞧到了寒菱,当即冷冷地喝道。
寒菱只得站住了脚步,回过头去昂然而立,冷冷地注视着她。
“没大没小的践种,见到太妃娘娘也不行礼问好。”寒柳正站在杨太妃身旁大声喝斥道。
“大胆奴婢,我们翁主现在可是北冥国身份地位高贵的香菱公主,你这践婢不仅曾经企图致翁主于死地,现在还要对翁主大呼小叫的,这哪还像个奴婢了,简直是反了。”小兔子怒目直视着寒柳喝斥道。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谁承认她是香菱公主了?就算是香菱公主,那也是前朝公主,不过是一践种生的罢了,在哀家面前那都什么都不是。”杨太妃朝着小兔子怒斥道。
小兔子见杨太妃出言,不敢再出声了。
寒菱冷笑一声,大言不惭地高声说道:“太妃娘娘,我再是践种,也是皇后和宋祖帝的亲生女儿,放眼全天下,我这身份地位谁人能及呢?你几次三番辱骂王皇后,实属大逆不道,再怎么说我母后也是个皇后,而你不过是个被我父皇抛弃的不得宠的贵妃而已,就算耍尽心机也得不到父皇的爱,整个一个弃妇,真不知道谁才是践种呢!”
寒菱故意摇头晃脑地说着,脸上满是鄙夷不屑的笑。
杨太妃不听则已,一听勃然大怒,脸上更是青红相交,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平生她最恨的就是说她不如王皇后了,当下急怒攻心,用手指着寒菱咬牙切齿地说道:“践种,别得意得太早,那个老太婆已经死了,以后看谁还能庇护你,看你还能撑多久?只要有哀家在一日,决不会放过你,让你好过的。”
“啧啧。”寒菱砸着舌头说道,“又丑又老的老妖婆,你先想想自己吧,作恶多端,害死了瑞姑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朝廷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丑恶的嘴脸,天下谁人不知呢?”
寒菱大义凛然地说着,满身正气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