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银王爷吗?”寒菱沉思着问那妇人道。
“没有。”妇人慌忙摇头道,“银王爷大名鼎鼎,名震天下,我等小人物岂能随便见到。”
“你是银王府的人吗?”寒菱打量着妇人的衣着,问道,她身上的衣着并不像是王府的下人服。
“不是,我只是劳力市集的,家中遭了灾荒不得已出来混口饭吃,那曰在菜市场有个皮肤黝黑的男孑过来问我愿不愿意伺侯人,说是银王府的人,给的工钱很高,只说是服伺银王爷的很重要的人,要嘴巴牢,少说多做,我家中急需银子,又见是威名显赫的银王府,求之不得,当即跟着那男子来到了这里。”妇人迭声解释着,“现在看来倒是真的,虽没见着银王爷,可银王爷日日都会派人送东西来,可见不一般。”
寒菱听得心下敞亮,也不再说话,不大会儿,只见外面走来一小厮,寒菱细看去却是杨路。
杨路用个盘子端了不少东西进来,见到寒菱坐在床沿,不由愣了下,怀疑地望了她几眼。
寒菱知道他并不认识自己,以前在王府时自己都是丑女小草的模样,而今自己可是本来样貌了!当即也不拆穿,只是对他笑了笑。
“大娘,王爷问您明日想吃些什么?王爷说了这几日王府有事忙,等忙完会过来看望您,要您保重身体,有需要尽管开口。”杨路朝赵香芸说道。
那妇人听到这儿,忙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要能见见银王爷就好了。”
杨路闻言瞪了她一眼,傲慢地说道:“我家王爷,人上人,岂是你们这些下人随便见的,就是真来了,你也要低眉顺眼,哪能那么没规矩随意直视呢!”
妇人一听,忙点头陪笑道:“是,是,小人谨记在心。”
寒菱见杨路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小哥,我要吃燕窝,鸡肉……。”赵香芸大声说道,杨路忙拿过纸记好后收起来。
难怪娘的咳嗽病会好得快,原来是日日吃燕窝所致,寒菱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来。
“小哥,你们王府事情很多吗?堂堂银王爷还要忙府里琐事啊!”寒菱眼见杨路收起东西要走,忙故作好奇地问道。
杨路听着声音耳熟,忙惊疑地朝寒菱瞧来,对着寒菱那张貌美如的脸,呆了呆,这么美貌的女子连王爷的侧妃娘娘都比不上呢!竟在这尼姑庵里遇到了,一时来了兴致,忙说道:
“这位姑娘你就不懂了,我们王府家大业大,莫说是王爷,这一家之主少不得要忙活,就是这王府的下人也个个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这王府呀!一年人头费,租铺费,田地费……那可是曰进斗金,没看到我们钱管家那妻妾比银王爷只多不少,个个下人银子都是不完的。”杨路大肆吹着牛,天乱坠地说道,听得那妇人睁圆了眼,只恨自己没有卖身进王府。
寒菱听得只是微微笑,并不驳辩。
杨路见她们兴致颇高,更是得意,摇头晃脑的,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告诉你们吧!最近几日王府将要大事来临了。”
说完故意顿了顿,听得寒菱心中一紧,立马竖起了耳朵,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府会有什么大事?”
杨路见寒菱颇感兴趣,不由兴致大发,用手掩了嘴,故作神秘莫测地小声说道:“告诉你吧!王府德高望重的瑞姑姑现在生命垂危,只剩下一口气了,西去也就是这一二日的事了,你们说瑞姑姑可是王爷最敬重的人,又是北冥国前朝公主,地位尊贵,她的丧事那不会惊动北冥国吗?这王爷哀伤过度,根本不会管府中琐事,这王府的下人又要趁机发财喽…。”
杨路只管兴致勃勃地戏说着,寒菱只觉脑中“轰”的一响,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发白,颤声问道:“杨路,你说瑞姑姑怎么了?她生命垂危了吗?”
杨路猛见到寒菱的反应不由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寒菱来不及解释了,心中咯得慌,如晴天霹雳般,心中生出一阵猛烈的疼,只是一个劲地问道:“杨路,瑞姑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快如实说来。”
杨路被寒菱弄得晕头了,眼见寒菱着急的样孑,不明白她的行为,只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快,带我去王府,我要见瑞姑姑,见王爷。”寒菱脸色苍白地朝杨路急切说道。
杨路惊疑不定地望着寒菱,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