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爷知道了娘就是寒阳寺二十三年前产子的那个妇人?”寒菱抬起泪眼问道。
“嗯。”苗青阳点点头,用手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温存地说道:“菱儿,王爷把你送到这儿来,是有他良苦用心的,这里远离是非,远离朝廷,你只要安心在这里生活着就行了,其它的王爷都会安排好的,据我所知,清心庵里,王爷早就暗中派了亲兵护卫了,一般的人根本近不得身。”
王爷,寒菱的眼前浮现出银若宸的音容笑貌,心忽然一阵感动,他原来是让自己来此避难的。可他的心思为什么那么缜密,什么都不告诉她,真的只是怕自己担心吗?
寒菱低垂了头,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绵软无力,就算是如此,她也必须要回到娘的身边照顾她,娘太可怜了,她做女儿的怎么能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呢?想到这儿抬起了头,朝着苗青阳恳切地央求道:“青阳哥哥,求求你了,带我回栎阳吧,我要去清心庵里照顾娘,不能这么自私啊!”
苗青阳的心颤粟了下,望着寒菱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得默然朝屋中走去。
寒菱自此后更无心思呆在草原了,每日长嘘短叹的,烦燥不安。
这日苗青阳很晚才回来,寒菱因心情不佳,早早就睡了,次日醒来,只见门前立着一辆马 车,上面驮满了东西,寒菱瞧得发愣。
“菱儿,快点用饭吧,用完饭后我们就出发。”苗青阳早已做好饭菜摆在桌上了,淡然对寒菱说道。
寒菱只愣了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霎时眼睛湿润了。
“谢谢你,青阳哥哥。”寒菱惊喜地说道。
“不用谢,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苗青阳笑笑淡淡地说道。
寒菱的心一下被感动盈得满满的,这些日子来,苗青阳包揽了一切家务活,从不让寒菱沾手,对寒菱的细心呵护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寒菱感慨不已,如果寒菱还是落水之前的那个寒菱,这一切该有多么幸福美满啊!可是一切都不同了,寒菱已经变了,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幸福,每日里都生活在焦燥不安当中,真是造物弄人,此时的寒菱心中只有对苗青阳的愧疚之情。
吃过早饭,稍作收拾,二人便踏上了返回栎阳之旅。
“王爷,瑞姑姑的病这二日似乎更加严重了,御医也瞧不出名堂来,这可如何是好?”李嬷嬷急得团团转地朝银若宸禀报道。
银若宸刚刚下朝回来,脸上神情凝重,听到李嬷嬷的禀告,面色瞬间暗淡了下来,问道:“昨日御医是怎么说的?”
“王爷,御医只说要准备后事,只开了点调理的药。”李嬷嬷含泪说道。
银若宸的手抖动了下,安慰地说道:“嬷嬷放心,本王自会去找北冥国最好的医生来的。”说完朝瑞姑姑寝宫走去。
一阵哈哈大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刚走到寝宫门 前的银若宸听得心中一惊,这不是母妃的声音么?
“老太婆,你屡屡坏哀家好事,如今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告诉你吧,你想袒护香菱公主,没门 ,那个践种,自小被你呵护着,跟那个践人一样,只会勾引男人,哀家是不会放过她的。”杨太妃双眼放出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丧心病狂......."瑞姑姑喘着粗重的呼吸,颤微微地用手指着杨太妃说道,“你真是歹毒,连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哈哈。”杨太妃狂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怪不得哀家,只怪她命不好,谁要她是那个践人所出呢,凭什么她一个罪臣之女还要得到先帝的宠爱,当上皇后,你,还有先帝,全不是好东西,合伙过来对付哀家,哀家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她,到底什么地方对罪了你们,你们竟一个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想当年,若不是你百般袒护王皇后,她早就被先帝遗弃了,可你多管闲事,屡次坏哀家好事,而且竟然把若宸教唆得不与哀家同一条心,处处跟哀家作对,你说哀家能放过你吗?”
瑞姑姑气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只是用手指着指着杨太妃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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