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为免小兔子担心,走上马车,朝她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想着那一对主仆,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坏人,如若是,娘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可他们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人影了!
寒菱在马车上刚坐定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声音极为耳熟,惊了下,忙掀开轿帘一角朝笑声望去,只见那个锦袍男子和那个叫柳义的正从庵里走出来。
锦袍男子举止优雅,潇洒自若,脸上带着散漫不羁的笑意,谈笑风声地走了过来。
只在瞬息间,寒菱就记起来了,他们正是在栎阳郊外遇到的那二个男子,一主一仆,没想到又在清心庵遇上了!
这二个家伙行为怪涎,大男人的老来尼姑庵里作甚!难道只是为了娘来的?
来不及细想,却见那锦袍男子和柳义正从自己马车前绕过去了!
经过马车时,锦袍男子回望了马车一眼,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且边走边回头打量了马车几眼。
距离越近,寒菱瞧到了他深沉的眼,心猛然狂跳了起来。
银若宸,他是银若宸吗?这么熟悉的眼神,除了那家伙还会是谁?
这就是银若宸的真颜?
寒菱不敢肯定。
哈!如果是,原来他的真颜竟会是这样俊朗,明明挺俊的一张脸竟用半个面具遮挡住,究竟是啥意思?他为什么要查探寒家班的案子,太奇怪了!
今日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银若宸?如若是那他们其实早就见过面了。
“走,跟上前面那二个男人。”寒菱小声朝马车夫吩咐道。
马车朝前走去,不疾不徐地跟着那二个男子,走了一程,那二个男子停下来竟朝一间青楼走出了,寒菱抬眼一望,好家伙,竟是晚香楼。
“翁主,怎么办?他们进了青楼了。”小兔子失望地说道。
“翁主,奴婢瞧着那锦衣男子怎么那么眼熟呢!似乎很像王爷呢!可奴婢没见过王爷的真面目,不敢断定!”小兔子从没瞧见过王爷的脸,王爷的真面目在王府里已经成了每个人心中的秘密,眼见寒菱吩咐跟着这二个男子,大致也猜到了个大概,如若真能瞧个清楚,那敢情是太好了!可眼下他们竟然走进了青楼,这样一来,可不好再跟踪了,怎么办呢?眼见得此事又要落空,本来兴趣满满的,一下失望极了,便有点失望地低声对寒菱说道。
寒菱一听立马问道:“怎么样?你也觉得像了吗?你也看出问题来了?”
“嗯!”小兔子点点头难为情地说道:“不过王爷的脸,这整个王府没几个人见过,据说王爷十岁那年就戴上了面具,往后再没摘下来过,可有下人说王爷偶尔外去会乔装打扮,那时的王爷就不会戴面具,可这些只是听说而已并不曾有人见过,这事难说呢!”
寒菱听得微微点头,这么巧的事被她遇上了,岂能错过这等好机遇,如若那锦袍男子真是银若宸,那他打探寒家班的案子又做何解!
青楼,那又怎样?又不是没有去过!寒菱打定了主意,附在小兔子耳边,耳语了几句,而后吩咐马车夫先行回府了!
因是白天,青楼里人并不多,寒菱和小兔子女扮男装走进去时,许多青楼女都用讶异的眼光打量着她们,寒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楼上楼下四处张望,再也没见到那个锦袍男子和柳义。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银若宸站在晚香楼阁楼的一间厢房内望着下面停着的马车,皱了皱眉问道:“楚义,这马车似乎还在跟着我们。”
“王爷,这马车可是王府的马车呢!不知里面坐着的是何人,自出清心庵起这辆马车就停在庵门前,一路跟踪而来,难道会是王府内安插的眼线。”柳义也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
银若宸摆了摆手,沉吟着。
柳义朝下望去只见那马车得得的朝前走了,马车里下来二个瘦弱的身影,瞧着似乎眼熟,再仔细看时那二人已走进了青楼。
银若宸眯了眯眼,用手摸了摸自己没戴面具的脸,冷冷一笑,说了声“走”带着柳义朝一间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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