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银若宸见到寒菱不请便自己走了进来,不由怒问道。
寒菱望着他满脸的怒色,曾经这张脸似乎对他有过温情的一面,而如今他脸上除了愤怒便是淡漠,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王爷,杨路和丫头们没有错,请不要为难他们,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寒菱尽量温和地说道,真的不想跟他吵了,只想好好地跟他说话,至于卖身契,他若给就给,如若不给就算了,以后再想办法吧!寒菱无奈地想道。
“哦。”银若宸满脸嘲笑地转过身来,带着丝愤怒地问道:“你可管得真宽,如今本王惩罚自己的下人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还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王爷,他们也是人,他们只是无辜的,您又何必去为难他们呢?”寒菱艰难地说道,已经近乎乞求了。
“别给我来这一套,曾经你也是这样关心别人,曾让我以为你是善良单纯的好女孩,其实你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见异思迁的女人,比一般的丫头都要有心机。”银若宸语不择言,犀利地挖苦道。
寒菱的脸瞬间惨白,如果容忍能换来他的理智,她会选择的,可她错了,银若宸眼底的冷,使得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王爷,你竟然这样说我,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我的吗?”寒菱悲恸地问道。
“哈哈”,银若宸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看到情郎了,现在态度这么好了!看来,你们女人还真是一个个践得很呢,刚才还跟本王撒泼来着,这么快就转变了,好吧,你既是好心情,本王也不破坏你了,请你现在马上出去,本王就当你没来过。”
“王爷,如果你不污辱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寒菱忍住愤怒,悲伤地问道。
“哟,真是怪事。你要本王怎么跟你好好说话?难道还要捧着你,敬着你,尊着你吗?对不起,本王做不到。”银若宸讥笑道:“本王可以对一个下人或者一条狗好好说话,可对你这种的,实在说不出来。”
“王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如果王爷还记得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丝情意,王爷一定不会这样污辱我的。”寒菱忍住悲痛无力地说道。
“啧啧。”银若宸一听,不由啧啧叹道:“哟,你原来还知道自己是个平民百姓呀,还以为你真当自己是翁主了呢,看来还没有完全傻掉,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即使耍手段,用心机跑去大火中救了瑞姑姑,当上了翁主,到底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奴婢,好在还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真是可喜可贺呀。”银若宸半是嘲讽半是“夸奖”地说道。
“你......"寒菱一下气晕了,这家伙竟然会以为自己冲进大火中救瑞姑姑是为了这样的目的,他真把自己当成了半文钱都不值的市井无赖和靠耍心机手段攀龙附凤之人了,他怎么能如此认为?
头,忽然很痛。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这样一个人,水性杨,见异思迁,心机深重,算了,就当自己白认识了他这么久,跟他是不可能说得清了,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寒菱神思恍惚地朝外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银若宸望着寒菱脸色苍白,情绪低落地朝外面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她万念俱灰的神情让他心中被一阵莫名的浮躁和慌乱充斥着,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会记不清了,自己堂堂一个王爷,一个男人,怎么会跟这样一个曾经是自己丫头和跟班的女人屡屡吵架,这到底是怎么了?
狠狠地摔掉手中的毛笔,烦躁不安地走动着,忽又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站了起来,心烦意乱地朝外面吩咐道:“来人,叫杨路他们起来下去吧。”想了想,又说道:“每人赏他们十两银子。”
“是”。赖嬷嬷听到叫声,忙在外面恭敬的答道。
银若宸觉得累极了,一头倒在床上,怀抱着布娃娃,再也没有心思思考任何问题了,满脸疲倦地沉沉睡了过去。
寒菱走回来趴在卧房的床上流着眼泪,曾经,她为自己逃离王府时唯一的那丝不舍感到难过,如今看来,这王府中人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瑞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