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哥哥,赶紧离开这儿,回家去吧,不要再跪了,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寒菱走上前去着急地对苗青阳说道。
“为什么?草儿,我是一定要带你离开的。”苗青阳坚定地说道。
寒菱急得直跺脚,说道:“青阳哥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能离开,我们今日早就离开了,你先快点离开吧,趁着王爷还没有改变主意前。”
苗青阳不解地望着寒菱,问道:“草儿,你不想出去了吗?不能留在这王府,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几乎每日都有暗影跟着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忘记仇恨,我带你去到一个地方,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二人,好好生活着,相信我。“
苗青阳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神色凝重。
寒菱听得心惊惊的,王府内有人跟踪自己?为啥?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昨日她就不会跟着苗青阳走了,很明显,她现在不可能走出王府,或许走出王府会更危险,事到如今,留在王府且行且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青阳哥哥,算我求你了,赶紧走吧!”寒菱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苗青阳拉着寒菱的手神色坚定地说道:“草儿,以前我对不起你,但这次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再身处险境中了。”他温润憔悴的脸庞鲜有的坚毅果断,他的手冰冷若铁,冻得寒菱的手直哆嗦,寒菱望着眼前的固执的苗青阳,有一阵恍惚,这情形怎么会有点熟悉,似乎情节正在如昨日般又开始上映了,只是寒菱感觉出有一丝不同来,至于不同在哪里却说不出话来。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寝宫门口,小厮杨路拉开车帘,银若宸从下面走了下来。他神情略显憔悴,下车后只一眼便望到这里,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寒菱慌得急忙挣脱了苗青阳紧握着她的手,手足无措地望着银若宸,苗青阳跪在门口那可是丢了东寝宫的面子呀!更何况还是因为她这个最近风言风语最多的焦点人物。
“你还跪在这儿?”银若宸大踏步走上来,剑眉一挑,满脸黑色,厉声地问道。
“回爷的话,他从昨日晚间一直跪到了现在。”杨路走过来大声地回道。
“放肆,本王好心饶了你,你竟敢跪在这东寝宫大殿前,成何体统?当本王是什么,你真以为本王是个软柿子任你们欺凌吗?”银若宸几乎怒不可歇了。
“王爷,求您成全属下和小草姑娘,小草姑娘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属下只想带走她。”苗青阳朝银若宸磕着头,请求道。额头磕在地上的冰块上流出了丝鲜血,还有本身在刀伤未愈,他的脸看起来像张白纸般。
“你未过门的妻子?那缘何会卖身到本王府来,你当本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银若宸铁青着脸怒喝道:“你犯下军规,本王念你护卫王府有功,特意饶你一命,殊不知你不知进退,不懂规矩,屡次触犯本王的底线,你说该当何罪?”
“王爷,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事的,其实他早就想走了,只是奴婢赚的银子还没有给他,所以才跪在这里的。”寒菱眼见银若宸暴怒,气得不轻,忙打着圆场道。
银若宸目光似利箭般朝寒菱射来,寒菱躲闪着他的眼光,欲哭无泪,她从来没有想到苗青阳会如此痴情,而且凭感觉似乎他爱着的人应该是寒柳,不应该如此呀!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寒菱真是弄不明白他。
银若宸一步步朝寒菱逼来,伸手握着寒菱的下巴,把头附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本王是不是应该杀了他。”
妈呀,寒菱听了快吓傻了,此时,他的神情和理智真不排除他会这么做,寒菱也毫不怀疑他说得出做得出来。
“不要,不要,”寒菱哀伤地瞧着银若宸,杏眼里盈满了着急的泪,“王爷,放过他吧,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求您了。”
寒菱连连哀求着,银若宸握着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一阵痛从寒菱的下巴传来,可寒菱丝毫顾不得了,只是木然地盯着他冰冷的双眸。他的双眼里带着血丝,看来,他昨晚并没有回东寝宫,否则不会不知道苗青阳还跪在这里了!
寒菱的心掠过一丝酸楚,这段日子来他们日日吃则同桌,睡则同屋,昨晚他们第一次没在一起了,是她太累了,累得来不及去想这些。
“本王堂堂东寝宫门口竟跪着一个属下向本王索要他未过门的妻子,这样的事传出去本王的颜面何存?给你半个时辰处理好这里,半个时辰后若本王还看到这一幕,苗青阳立刻军法处置。”银若宸恶狠狠地朝寒菱说道,说完放开她的下巴朝东寝宫而去。
寒菱这下已不湖涂了,此时苗青阳只能走,唯有快点离开这王府才是上上策,才能保住他这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