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亲自监督那二个丫头服伺寒菱沐浴,寒菱只觉得浑身难受不已,她,不适应沐浴时有外人站在旁边,总觉得**全被人窥光了般难受,可又不能拒绝这种好意,平生头遭觉得被人伺侯着的滋味似乎并不好受。
淋浴完,李嬷嬷朝那二个丫头严厉地说道:
“玉红,玉兰,你们二个以后要尽心服伺翁主,绝不要让我听到有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
“是,奴婢们谨记在心。”二个丫头连忙答道。
“先服伺翁主梳妆打扮,再带回卧房来,瑞姑姑正在卧房内等着呢。”李嬷嬷郑重吩咐道,说完跟寒菱交待了下,走了出去。
玉红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浅紫色银纹绣百蝶度的上衣,袖子上镶嵌着兰宝石,闪闪发光,金色的蕾丝线闪了寒菱的眼。下身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腰身紧收,露出寒菱的纤纤细腰,越发如弱柳扶风般惹人爱怜。
着好衣裳,玉红和玉兰带着寒菱朝梳妆镜走去。小兔子正待在梳妆镜前垂首伺立。
“翁主真美呀!”小兔子见到寒菱款款走来,眼睛清亮,由衷赞叹道,露出了那二颗兔子似的门牙。
寒菱见她门前那二颗门牙微微翘着,煞是可爱,真神似小兔子的门牙呢,原来她叫小兔子是这么来的。
寒菱羞涩地笑了笑,若说自己的身段玲珑有致,曲线优美,那还真是说进寒菱的心里去了,可这张脸就......。
寒菱坐在梳妆镜前,望着自己的这张脸微微失神!
小兔子熟练地挽起她一头黑如墨的柔软长发,梳了个简单的桃心髻,梳妆台旁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玉红打开首饰盒,里面是各种精美华贵,做工考究的头饰,玉兰拿起了一只黄金步摇。
寒菱用手挡了回去,自己挑了个乳白珍珠璎珞插上,其它就什么都不肯戴了,乳白色的珍珠映衬出寒菱的青丝乌碧亮泽,衬着她雪白的脖子和瘦削的锁骨,越发风姿绰约,唯有那张平庸的脸,却暗淡了这一袭的美。
寒菱忽然觉得这一切怎么会属于自己呢!
红玉命人端来了各式精美的早点,服伺着寒菱用完早点,寒菱开始了她人生崭新的一天。
“怎么样?瞧清没有?”瑞姑姑朝走进来的李嬷嬷迫不急待地问道。
李嬷嬷笑容满面地回道:“公主,还真被您猜对了,草儿的右肩上的确有一个叶形的胎记,刚刚沐浴时老奴可瞧得一清二楚,看来小草确实就是香菱,错不了。”
“好,好。”瑞姑姑声音激动得发抖,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眼睛一瞬间老泪浑浊,半躺在太师椅上,手微微抖着,呢喃道:“皇兄,你可以瞑目了,香菱已经找到了,她可是你的骨血呀,皇妹我一定会善待她的,可现在局势复杂,她的身份还不宜公开,你放心,我已经认她做女儿了,有了这一层,她以后呆在王府里必不会再受到欺零了,若你九泉有知,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吧。”
李嬷嬷也神情激动,轻抚着瑞姑姑的后背,宽慰道:“公主,您今日说话太多,大病刚愈,切忌伤神呀,现在香菱不是回到您身边了吗?一切都来得及补偿她,慢慢来吧!”
“是呀。”瑞姑姑含笑说道,“虽然失去了十年,但终究还是回来了,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还能让老身在有生之年得以寻回亲情,想想她儿时,日日缠在我身上,那时不知有多么可爱,每每想起,都要开心好久,只是不知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受了多少苦,由千金之躯沦落为草民百姓,该有多苦。”
瑞姑姑说到这儿,又抹起了眼泪来。
“公主,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有机会补偿的。”李嬷嬷眼见瑞姑姑情绪激动,忙好言安慰道。
瑞姑姑郑重地点了点头。
寒菱的卧房挨着瑞姑姑的寝房,当寒菱再次被带进来的时候,卧房里面那古朴淡雅,高贵华丽的装裱令寒菱还是不禁怔住了,当她走进去的瞬间,恍然如在梦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瑞姑姑和李嬷嬷正在房中等着她。
瑞姑姑瞧着寒菱在丫头们的带领下轻盈地走了进来,朝她细瞧去,不由双眼一亮,笑道:“不错,我的翁主美丽大方,高贵如兰,正是我的好女儿,只是太过于素雅了,不符合翁主的身份,想你刚开始还不太适应,以后要慢慢改过来。”
寒菱茫然站着,待听清瑞姑姑的话语,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忙朝瑞姑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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