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草的床移到本王的寝房里,以后小草姑娘就在本王的寝房里歇息。”
寒柳听得发呆,待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后,面色发白了。
“是。”她低声回道,没想到今日发生的丑事,王爷不但没有惩罚小草,反而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真是偷鸡不逐反蚀了把屎,心中恼恨不已,虽万分不愿,却也不敢违抗银若宸的命令,只得很不情愿地忙去了。
直到寒柳和秋雨把寒菱的小床摆放在银若宸寝房的大床边,寒菱方才如梦初醒。
她竟然成了第一个能睡在王爷东寝房的女人,银若宸的东寝房,他的妻妾们,从来都不曾来过,她和秋雨的厢房虽然就连在旁边,但那毕竟不同属一室。
“你们都下去吧,夜晚有小草伺侯着,你们不用起来了。“银若宸朝寒柳和秋雨吩咐道。
寒柳和秋雨对视了一眼,齐声说了声”是“退了下去。
“你怎么了?”银若宸瞧呆呆站着,手足无措的寒菱问道。
寒菱显得慌乱无比,只感觉气氛异常诡秘,这与在军营那几日绝不可同日而语,她的小床正和银若宸的大床并列而放,中间只差了一丈多距离,这就叫守夜吗?寒菱傻傻地想。
“咳。”银若宸特意清了清嗓音,怡然伸出了一只手。
寒菱知道那是要她伺侯他更衣睡觉了。忙惴惴不安地走了过去,替他轻轻地脱下外袍,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绵锻长衫长裤来、柔软舒适的锦衣裤熨贴在银若宸健硕结实的胸脯上,更显得他身材英挺匀称,一袭的纯白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优雅,美不胜收,当然不包括他半边脸上的那个冰冷的面具。
果然是在富贵中长大的人,周身流露出的贵气与恍若兰般的高雅,令寒菱不敢直视!
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脸,寒菱忽然恨不得钻地缝遁走。
银若宸优雅地整了整衣衫,朝床上走去,怡然舒适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眼睑上留下一圏淡淡的暗影。
这家伙还蛮诱人的呢!寒菱暗暗想道,走过去拿起被子悄悄替他盖上,刚转过身去,一只大手拉过她手臂,轻轻一带。
寒菱瞬间跌倒在红色的锦锻被上,脸刚好对着银若宸的脸。
他的呼吸顿时喷洒在寒菱的脸上。
”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样的。“银若宸睁着黑幽幽的好看的黑眸,带着一丝戏弄,啧啧地说道:”瞧瞧你这幅丑样,本王还能有性趣么?“
寒菱真想一拳打瞎他的眼。
”赶紧去歇息!明日别跟本王添乱,你要时刻记着:好好服伺本王。“银若宸放开了她,淡然而霸气地说道。
”知道了。“寒菱忙慌乱地爬起来,踉呛着朝自己的小床走去,一时又忙回过头来,吹熄了近前的宫纱灯,手忙脚乱地爬上了小床。
耳内似乎听到银若宸悄然的笑声。
这一晚,寒菱翻来复去,明明困得不行,却难以入眠,只要睁开眼睛,银若宸那半边俊颜和那半个冰冷的银质面具就出现在她眼前,既感到窘迫又觉到躁动不安,不知什么时候迷糊中睡去了!
黑暗,望不到边的黑暗,寒菱恐惧地用手使命地抓着身边的木柱,不要,不要杀我,她惊恐地哭叫道,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朝她脸上划来,寒菱的手抓紧了那根坚实的木柱,紧紧的,直抓得骨骼作响。
”哎哟!“一声传来,惊醒了寒菱恐怖的恶梦!
睁开眼来,一片昏暗的光。
眼前一张愤怒扭曲的脸。
”噌“地坐了起来,四周一望,不由张大了嘴。
她,竟然睡到了银若宸的床上,手正狠命地抓着他的手臂,敢情她抓着的不是木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