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个女人血口喷人,你不要听她胡说啊!”
君默止不停地对陈皇后使眼色,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让母后再出事,只要母后还能保住后位,他也许还有翻身之日,但是倘若连母后也出事了的话,以后的路就举步维艰了。
一心救儿心切的陈皇后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更没有注意到儿子的提醒,只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君天易,频频的摇头。
“血口喷人?”雪茵冷眉一挑,冷哼一声,“大可以问问她们自己,我说的可是实话。还有我只是弹一首普通的曲子,怎么会让人迷失心智,我实在是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也许是琴出现了问题。父皇,儿臣听说过有一种药涂抹在琴弦上,可以让琴弹出诡异的音符,能够让倾听者神智不清出现幻觉。而这对操纵愤怒中的人效果最好。”
一道清丽的女音传入每个人的耳膜,接着就是一个身穿杏色衣服的美丽女子缓缓从殿内走了出来。
“小七,你在胡说什么?”
君默止怒喝道,不想自己的妹妹会帮别人说话,心中更是愤恨,没早听李尚宫的话解决了这个女人,留着竟是一个祸害,平日里跟君默沉走的这么进,他怎么就把她给忽略了。
说不定今日的一切本就是一个阴谋,是君默沉想要除掉自己的阴谋,他们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往下跳,他越想越是气愤,紧握成拳的双手吱吱作响,青筋暴凸。
“父皇儿臣说的是实话,儿臣是听师父说的。是不是真的把琴拿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小七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师父?谁不知道七公主的师父是一为用药高人啊,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药。七公主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没有错,或许真的是琴出了问题。
“啊,姑母,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是用了你给的香粉才过敏的啊。”
“对啊,姑母,你为了要陷害三王妃居然利用我们?”
“皇后娘娘我们平时这么尊敬你,你怎么可以利用我们呢?”
“······”
以陈阿娇为首,那些个跳了脱衣舞,脸上起了红斑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对陈皇后轮番轰炸着,陈皇后只觉得头顶眩晕,脑袋里嗡嗡作响,看着她最疼爱的外孙女七嘴八舌张着大嘴,像是在念魔咒一样。
“没想到一国皇后竟是如此阴险,连一个刚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丫头也不放过。”
“是啊,皇后怎么能这么做呢?害人终害己!”
底下一片躁动,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现在太子兵权已收,太子被废,皇后害人证据确凿,陈家的气数可能已经,大势已去。
平常陈嫁仰仗着太子和皇后这两座靠山可没少仗势欺人,现在这两座靠山要倒了,还是看好的戏的,落井下石的居多。
“噗!”一口鲜血自陈皇后的口中喷涌而出,他们的话深深刺痛了她,让她如芒在背!
天启国怎么容得下这样一个不堪的皇后,君天易阴鸷的眼眸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剜在了她的心脏,犹如将她凌迟一样痛苦,她的心在滴血,她知道自己气数已经,就算活着也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孤独清冷的老去。
不,她不要那样的生活,孤苦,孤寂,清冷,会让她疯癫,她现在已经万念俱灰,如果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么她宁愿······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含泪的眼眸带着深深的期盼望着君天易,她不求他的原谅,只求在她离开的最后时刻能够得到他一眼相望,哪怕只有一眼。
然而,君天易抬着清冷的眸子望向前方的不知道什么地方,阴鸷的脸上是不屑,甚至还有隐隐的怒气,而对地上人之将死的女人似乎没有一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