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猛地一惊,有人潜入她房间竟然没被她发现,眸色骤然一沉,对她上下其手且不伤及她性命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人了。
她咬着牙问道,“五爷,偷香上瘾了吗?你娘没叫你要尊重姑娘家么?”大着胆子怒斥。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华容第一次夜晚出现在她的闺房了,但这一次却是他最直接为直接也是最为大胆的举动,话还没说上一句,就直接给她撂床上了?
岂有此理,竟然打破她奉行的“镇压之前要放抗一小下下”的一贯原则,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啊。
纤细柔软的身子被面朝下压在床上,唐锦瑟根本动弹不得,亦无法看到压在她身上之人的面目。
有的时候他身上会有一股淡淡龙涎香的味道,有的时候却没有丝毫气息,只要他站在你身后,你不转身去看根本就不会察觉他的存在。
可唐锦瑟就是知道,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就是华容!
“我娘生下我不久就离世了,瑟瑟让她怎么教?”声如玉碎,轻轻淌出,声的源头正是风华无双的华容。
他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中的热气喷洒在了唐锦瑟耳根附近的肌肤,痒痒的,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通过这一个界点窜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唐锦瑟只会觉得戳到人家痛处了,没准就一个兽性大发……啊,不对,母性大发,涌出各种的同情与愧疚。
可现在……你听听!你听听!从华容嘴里说出来,你能察觉到一丁点的悲伤?根本就像是再说别人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
更可恶的是,唐锦瑟只感觉那股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后,心里竟然逐渐的仿佛有根羽毛拂过来拂过去、拂过来拂过去,痒的她心慌慌。
“趁我没发火之前,滚粗去!”唐锦瑟冷下声音。
“不出去。”
“出去!”
“就不出去,瑟瑟要如何?”
“我……”唐锦瑟张口预说些什么,可话却猛地卡住了,上吐不得,下咽不得。
她白皙的脸颊不自觉的微微发热,身体更是连带着方才仿佛有电流窜过的耳根处隐隐发热。
对于唐锦瑟的突然语塞,华容不由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地问,“瑟瑟,你在想什么?”
“……”唐锦瑟咬着牙无视某人,心底小声嘀咕。
这能怨她不单纯吗?怪她邪恶了吗?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多么带感的动作啊!
何况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姿势?华容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虽然隔着衣服,但彼此的体温却……打住!
唐锦瑟连忙散去脑海中画面,终是忍无可忍,“华容,你给老娘起来!特么的老娘的胸啊……”形象还有什么用,都快和床板做双胞姐妹了!
微微一怔,下一刻,华容哑然失笑,真正的发自肺腑的笑容,比山涧中的清泉还是淙泠悦耳几分。
笑?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