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只闻“叩、叩、叩……”
敲门之人似乎有些迟疑,可或许是又觉得不妥,继而加重的力道,很是急促,“叩叩叩!”
伴随着华爻的催促声,“五哥,要么赶紧完事,要么急刹车……边关有急报!”
闻言,屋内的华容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脸颊上的笑意被一层难以察觉的清冷所代替,只是神色却依然从容镇定。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起身将唐锦瑟又抱回了屋内的床榻,拂平衣褶,犹若方才什么都未发生过,“累了就先休息,想什么时候回侯府随时唤下人就可以。”
“恩。”唐锦瑟颔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用意她明白,并不是赶他走,而是顾虑他的声誉,两人虽然是未婚夫妻关系,但她毕竟还没有过门,若就这样在王府过夜,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何况,虽然未从华容身上看出什么凝重之色,但方才“边关急报”这四字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想来是出了棘手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要劳烦华容亲自出马。
气氛恢复如初,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眨眼的功夫,前一刻的暧昧升温,此刻房间却只剩下了一人。
华容走了出去,“我们去书访谈。”
门缓缓打开的间隙,华爻用朱玉折扇点了点鼻尖,目光不由向房内瞅去,并没有看到唐锦瑟的身影,却知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很快收回了寻人的目光,点头应声,“恩,易之、南宫他们已经在书房等我们了。”
两人很快消失在唐锦瑟的视野中。
没有丝毫困意,唐锦瑟平躺于床榻,目光始终落在床顶,相比华容的荣辱不惊,她倒有些未缓过神来,发呆之际的她渐渐陷入沉思。
她很明白,刚才她和华容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只不过是看谁先低头退步的罢了。
虽然不是情到深处的自然表现,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大胆的却是真实存在的,不要说华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连她这个女儿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偏偏华容就可以做到瞬间改变自身的情绪,不,确切的来说是控制自己的所有情感。
收放自如?
一个人掌控自己的感触、情绪可以用收放自如来形容吗?听起来是为所未闻匪夷所思,可偏偏华容就可以做得到,甚至做的无懈可击。
他太理智了。
理智的同时往往伴随着无心无情,唐锦瑟不知道华容是否如此,但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可怕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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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唐锦瑟见华容的次数很少,就连去容王府也多数碰不到他,家中的唐易之亦同的忙,成天不见人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南宫铭也因华容而忙碌了起来,已经连续几天未到侯府授课了。
很难想象,南宫铭这样的儒雅俏书生竟然是百万雄师的军师,不过话也说回来,经过与他的相处,虽时间不长,但唐锦瑟仍可以看出他的渊博多学,必是有过人之处。
渐渐走入深秋,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懒洋洋地沐浴在阳光下,唐锦瑟顿感世界是美好的,生活是滋润的,饭后的时光更是悠哉悠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