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会很快就会在清竹阁举行,不知娉婷是否有幸能和郡主一同前去?”娉婷说的温婉有礼,透着点点的尊卑之分,让听得人很舒服,觉得她是不越矩、知分寸,亦有自知的人。
明明是低人一等的要求,甚至是诚恳的请求,但唐锦瑟却听出了其中宣战的硝烟味道。
要知道清竹阁里举行的菊会是做什么的,而去年冠有前三名才女之称的又有谁,其中之一不正是她娉婷么?
唐锦瑟回以淡淡莞尔,心里却翻江倒海想骂人祖宗。这不是明摆着要与她一分高下吗?
想想前阵子在西河村周宅发生的事情,她就头疼,女人啊,嫉妒、记仇起来可是很恐怖的,何况还有华容在一旁煽风点火,娉婷自然将所有的错都记账在她头上了,这样的邀请,无疑是要“一雪前耻”。
你说不答应吧,人家还以为你是怕了,明儿个还不指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说答应吧,好像她和华容真怎么滴了,惹得人家非要和你玩命,梁子越结越大。
总之是进退两难,后患无穷。
面对这个大麻烦,唐锦瑟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解决时,耳边倏然传来那个悦耳到可恨的男声。
“瑟瑟,不是说在前面的亭子等我吗?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华容唇畔带着浅浅的弧度,声音好似清泉漫过山石清润净透。
月色锦袍微微摆动,他迎光走来,那么自然的站在唐锦瑟身侧。
唐锦瑟毫不客气的瞪过去,色什么色,谁和你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