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强是个精明的人,没有闻到丁冬身上的酒味,知道他一定在撒谎,而且他的脸上不但消瘦了许多,还写满了尴尬,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心想,如果丁冬真的遇上了什么事,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但丁冬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问。
那怎么办呢?他一拍脑门,有了。
“什么老婆交待不了,没什么好交待的,我这人虽然也好色,但向来是重友轻色的。”方强拍了拍丁冬的肩膀,说道:“干脆咱俩都别回家了,哥俩已经有三、四月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走,找个酒吧喝酒去!”
“唉,老兄,现在就算了吧,我已经喝过酒了,改日我请你。”丁冬连忙推脱。
“你是喝过了,可我没喝过啊。”方强软磨硬拽:“老弟,就给个面子吧,陪我去喝几杯,你可以少喝点的。走!走!走!”
丁冬知道方强的脾气,今天肯定是溜不了了,就勉强上了方强的车。
十分钟后,哥俩好干起了杯。
第一杯酒下肚后,方强问:“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丁冬守口如瓶,摇了摇头说:“没啊!”
第二杯酒下肚后,方强又问:“老弟,咱俩谁跟谁,还是说出来痛快点。”
丁冬吞吞吐吐道:“唉,谁没个烦心事,别提了。”
第三杯酒下肚后,方强继续问:“老弟,你到底怎么啦?”
“我,我,”丁冬终于忍不住了,和盘托出:“三个月前我被诊断为骨癌晚期,心想,自己是个孤儿,又是个独身,没人能继承我的家产,就把十个亿的资产统统变了现,送给了红霞她们五姐妹。”
“天哪!骨癌晚期!”方强一把夺过丁冬酒杯,说道:“你现在是不能喝酒的,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我就不拉你喝酒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那是个误诊。”丁冬眼疾手快,一把又夺回酒杯,一仰脖,把满满的一杯酒统统倒进了嘴里,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嘴,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就连打的的钱都没有了。”
方强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丁冬刚才为什么要独步夜行了。
这时,丁冬的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位老兄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