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咦，这声音，我一听忙把本子往身后藏，抬头依旧蹲在地上：“爹……”

“你出去。”

他看着我，就像我不是他女儿一样，我瘪了瘪嘴，对他这个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毕竟我可是认了几秒钟才确定他是我爹爹的，跟我娘亲一样，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然后我就走了，起身的时候，发现黄昏到了，昏黄的晚霞让整个院子显得消沉而阴暗。

那个时候，我是有预感的，但我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就那样走了，要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一定死也不走，我娘亲虽然喜欢喝酒，而且清醒的时候很少，但是她醒的时候会跟我说很多她的故事，很……离经叛道的故事，她说的话，据我了解跟别的娘亲教她们的女儿的话不一样，我觉得她很酷。

而且，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人。

但是我当时离开了院子。

深夜，我越睡越清醒，觉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上了，我猛地从床上跳下去，然后直奔我娘亲的院子，结果正好在院子外一下子撞上了爹爹，我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爹爹的身体就像铁一样冰冷而坚硬，我摸着屁股站起来，才发现在暗红的灯笼下，他的衣服也很红。

那不是光的映照，是血，我闻到了血的问道。

“小小……”

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的很，我心一惊，忙一把推开他，然后跑进去，越朝里跑，那股血腥味就越重。

我一推那个门，门没关，我重重的嗑在了门槛上，然后扑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一抬手撑起自己，就发现手上黏黏腻腻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起头的，反正最后看到的，就是在昏暗的烛火中，我娘亲原来好看的脸上，多了鲜血淋漓的口子，血几乎糊住了她的半张脸，一把匕首握在她瘦瘦白白的手指间，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