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话音刚落,便见那个紫发公子看向自己,那双像星辰一般神秘的紫眸有些黯淡与失落。
紫紫苏抿了抿唇,虽知自己未说错什么,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却像是说了什么妄加指责的东西一样,是不该说出口的。
“无碍,紫苏,你说清楚便是,有我在呢。”
紫苏回避这那位容颜出尘的公子的眼神,看向希泠:“这位公子的紫发,紫苏一直记得。好像是小姐十七岁生辰那日出现在希府的,因为他的发色很特别,所以紫苏一直都记得。”
“你确定吗?”
“没错,你……不对,应该说是希泠十七岁生辰那日,出现在希府的,的确是我。”出声的是颖离。
希泠见他眉间有些倦怠,莫名不忍心,似乎眼前这个人不该有烦恼苦衷,应该永远无悲无喜的活着一样。
“泠儿,”他勉强笑道,“我本想让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过去是我欠你的,这一世希望能用我的所有来护你周全,没想到有些事永远在我的掌控外。”
希泠不忍苛责,只是冷声说:“你们说的这一世,那一世,我都不记得。那不是属于我的记忆,该我承担的我会负责到底,不需任何人护我周全!若是我做不到,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我活该!收起你的慈悲吧!”
“如果我说,我不想呢?”颖离道。
希泠皱眉,本欲说‘老子懒得管你’,开口却是劝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阁下忧心的事太多罢了,希泠曾听说国师颖离有预言之命,窥探天机之人,本应知道该发生的事是碾压着世人发生的!人力再强,也不过是在车辙里苟延残喘的漂亮些罢了。”
希泠不欲多说,沉沉的夜空,不禁想起‘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之说,她抬手掀下薄如蝉翼的面具,万般心思只化为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天又何惧?!”
“紫苏,我们走。”希泠淡笑,杏眸傲然。
“泠儿——”颖离叫住他。
希泠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泠儿,你额间的红莲印为何……不见了?”叹息声染了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