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今天晚上他是压轴，所以她还有十个小时把衣服送过来。

“那思思的行程是几点？”小暖怕她来不及。

他用眼神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时间表，顾思思的节目是晚上十点结束，也就是说她应该最多只有一个小时把外套送过来，这其中还要包括顾思思别突然心血来潮脚她去干嘛。

小暖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好吧！”

只要她够快，一小时来回应该没有问题的。

小暖把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箱后，推门走出了他的专用休息室，回到隔壁房间，顾思思从镜子里看到了她一脸狼狈的样子，心情微有好转，一边让发型师给她弄头发，一边轻慢的道：“舍得回来了？”

“地毯我弄干净了。”小暖答非我问的回答道。

“我的鞋脏了，过来给我擦鞋。”

小暖看了一眼同事小王伸手想递给她的盒饭，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顾思思走去，然后微微蹲下身，她没有不甘，也没有生气，这是她分内的工作：“是。”

小暖用刷子蘸了鞋油，微微抬起她的脚，细致的擦了起来，从擦鞋到上油每一道工序，她做的有条不紊，像是一位专业的擦鞋工人，眼神里出人意料的没有不甘，也没有愤怒。

顾思思弄好了头发，搔首弄姿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道：“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吃里扒外的人，小白你刚才的样子，我都替你脸红，那么烂大街的搭讪亏你说得出口。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帅，想踩着我往上爬，去抱他大腿，让他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