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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去洗手间的时候,秦瑟打电话给唐牧川,电话很快被接听,一贯冷清的声音:
“有事?”
“唐牧川,你应该知道唐七七对南笙意味着什么,请你不管用什么方式,别让她再出现在南笙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唐牧川有短暂的沉默,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秦瑟并不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只是在静默了几秒钟之后,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
“秦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命令我?”
“随你怎么理解,我不希望阿笙再因为唐七七而受到任何伤害。”
唐牧川轻笑一声:
“你这刺猬的姿态,我真是许久未曾看到了。”
秦瑟气结,当即挂了电话。
是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唐牧川面前发脾气或者动气了,两个人朝夕相处,该磨合的都已经磨合,该妥协的也早已妥协,她如今生活的更像一只没有情绪的布娃娃,任何的情绪和脾气都是没有的。
而南笙的回国,则激出了她的另一面。
这让唐牧川雀跃的同时,却让秦瑟隐隐不安。
似乎都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站在落地窗前静默了一会儿,将唐牧川带起的坏情绪全部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南笙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的迹象,她微微担心,走过去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阿笙,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秦瑟心下微沉,没有再敲,直接推开了门。
只是一眼,便愣在了原地,一颗心也停止了跳动
南笙站在马桶旁,她的白色连衣裙的下身全部沾染了血迹,双手也是,整个人是慌乱且局促不安的,白色的地板上也是血迹斑斑,秦瑟一时不知道她究竟是伤在了哪里,急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连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紧绷:
“阿笙,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痛吗?”
南笙迷茫的看着秦瑟,没有一句话。
秦瑟等不及她的回答,撩开她的裙摆要看她的伤处,却被她一把推开,力道很大,让不曾有任何防备的秦瑟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手肘磕碰到冰凉的地板,剧痛一片,却来不及顾及,从地板上爬起来便拉住了欲走的南笙:
“阿笙……”
南笙似乎已经认不得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因为此时她正用一种极其冰冷和愤怒的眼光瞪着她,一边甩开她的钳制,一边大喊着:
“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喊我阿笙,我不是阿笙,阿笙早就死了,被你害死了!”
“阿笙……”秦瑟不敢放开她:“阿笙,我是秦瑟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南笙冷冷的笑了笑:
“你会让秦瑟来看我吗?你有那么好心吗?不要再骗我了!”
她应该是愤怒到了极致,所以手上的力道竟比刚才还要大上几分,秦瑟纵然有所防备,却也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几步,等她稳住身体,洗手间里哪里还有属于南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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