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的时候,秦瑟躺在后座上,整个人宛若被水浸泡了一样,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衣衫尽褪,红痕遍布,显得异常狼狈,毫无生机,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具尸体。
唐牧川坐在她的腿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衬衫,看一眼正在平复呼吸的她:
“很累?”
秦瑟仍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欢-爱过后的味道,秦瑟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压抑着,因为吐出来对彼此都不好,她大概能猜测的到唐牧川目前的动作和神色,可那毕竟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想要的,只是让这个人尽快消失而已。
可想到此时此刻身处哪里,秦瑟便没了继续装聋作哑的立场,她缓和了几秒呼吸,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小腿从唐牧川的背后抽出,不小心碰到他,本以为不会怎样,却被他抓住了脚踝:
“瑟瑟,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秦瑟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将脚从他的掌心抽出,扯过被胡乱扔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唐牧川,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各求所需,这不是你说的吗?你现在又想要怎样的改变呢?”
“你真以为我想要的只是这样?”
秦瑟转头看他,故意曲解他的话:
“那你还想怎样?让我用嘴为你服务吗?”
唐牧川眯起了眼睛,秦瑟的话把他的思绪带到了某个时间记忆点,酒精的作用让他已经模糊了当时具体因为什么事情,现如今也只记得自己的分身在她柔软温热的口腔里进进出出的甜腻感觉。
这么想着,刚刚疲软的兄弟又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他承认,自己此时的想法趋于龌龊,也清晰的记着当时的秦瑟是如何的冷眼相对,被迫承欢。
那双眼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唐牧川冷静了下来,他错开视线,继续系衬衫的纽扣,声音有些不稳: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秦瑟笑了笑,没说什么,套上裤子,推开车门下了车。
唐牧川没拦她。
此时已经将近夜晚十点,3月末的风虽然温顺,却仍然让畏惧寒冷的秦瑟有些招架不住,她顺了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快步向静园门口走去。
她和唐牧川之间除了做碍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话题。
悲哀吗?
秦瑟并不觉得,只有自己和爱着的那个人之间是这样关系的时候才能算得上悲哀,而唐牧川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交易的对象,至于是什么样的方式,她并不在乎。
反正,在飘飘荡荡的时间缝隙里,她的心早已不知飞往何处。
——
和秦瑟的关系如此,这并不是唐牧川所希望的。
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越不想怎样,偏偏就演变成了这样,他不知道以后自己会和秦瑟有着怎样的变化和发展,但唯一确定的是,他不会放开她。
司机已经重新打开车门上来,发动引擎之前回头看了唐牧川一眼:
“唐先生,小姐回来了。”
唐牧川闭上了眼睛,疲惫的依靠在后背,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司机没再说什么,驱车离开。
秦瑟回到静园的时候其实很想在园里自己静一静,坐一坐,可是想到先前答应南笙的事情,步伐又不由的加快了许多,虽然她已经想法让唐牧川加快了速度,可现在毕竟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南笙有没有睡着,有没有在执着的等自己?
回答主卧之前,秦瑟去了一趟客房的洗手间,在镜中仔细确认了自己的妆容和衣衫没有任何的破绽和纰漏,才敲响了主卧的门,门内传来顾琛的声音: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