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并不是没有想过顾琛和南氏目前状况的一个联系。
没有顾琛的撤资就不会有南氏的今天,可话说回来,当初若没有顾琛的出手相助,南氏怕是早已经宣告破产,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南笙与父亲之间的安稳日子却是顾琛给予的。
所以,南笙无法怪他。同样的,父亲南永信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才在昨天的谈话中只是担心她在感情上的受伤,丝毫不提起顾琛对于南氏的影响。
如今听到慕邵扬如此说,南笙是不满的,所以才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而慕邵扬显然对于南笙的问题表示不认可,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顾琛,就不会有南氏如今的困局,所以顾琛才是压倒南氏的最后一根稻草。慕邵扬微微蹙了蹙眉,看着南笙: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南笙轻笑:
“那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如果顾琛没有撤资,南氏怎么会走到今天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顾琛当初没有注资,南氏今天会是什么样吗?”
慕邵扬愣了一下,不说话了。南笙无奈的轻轻摇头:
“慕邵扬,当初南氏的状况你是清楚的,父亲以往的那些朋友,或许是受到了来自某人的压力,或许是基于自身利益考虑,都不敢对南氏施与援手,只有一个顾琛站了出来,且不说他之后对南氏做了什么,至少那个时候他帮南氏度过了危机,也让我躺在医院重病的父亲能够安心养病,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可是……”
慕邵扬还想说什么,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教室里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南笙转过身的那一刻,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慕邵扬:
“我不能因为他现在的袖手旁观,就抹去他曾经对于南氏的恩惠,还有,这些事情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慕邵扬这一次竟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南笙话中的意思,直到新来的老师江离城走上讲台,说出一句‘上课’的时候,他才恍然觉悟的发现,南笙是怪自己多管闲事了,她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你越界了。
心,突然的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握了一下,闷闷的,也疼疼的。
南笙表面看起来很开朗,是善于与人交往的那一种人,可慕邵扬知道,至今除了一个秦瑟还未有谁能够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去,她的心是封闭的,曾以为自己的默默守护终究会换来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却不想这把钥匙并非在南笙的手上。
顾琛不过出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以他永远也企及不了的速度入住南笙的内心,在那里生了根,也发了牙。他也曾安慰自己南笙不过是一时迷惑,或者对于顾琛的恩情,可如今看来,自己又错了。
她将感情和其他的那些纷扰分开的那么清,也不过是不想任何事情来打扰她的感情。
南笙深爱顾琛,他时至今日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