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踹了人，这是事实，容不得否认，他也不会否认。

既然如此，警察来了要带走他，他也无话可说。

这种情况下，纪凡只能先跟着这两名警察去接受调查，不能跑，更不能反抗，否则问题会更加严重。

不过在这一刻，纪凡也算明白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给自己下套，让自己往里面钻，而自己也确实是钻进来了。

那对小情侣就是来店找茬的，为的就是激怒自己，让自己动手打人。

纪凡刚才那一脚用力并不算猛，他只是想把那男的踹出去，并没有想让那男的受到太大伤害，偏偏那男的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分明是早有准备，装成重伤。

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坐进警车里，纪凡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关键之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倒要看看，是谁导演了这处大戏，那人想把自己怎么样了。

纪凡知道，被自己踹的那个男的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他这次惹得事儿也不会太大。

而纪凡刚刚被带走，救护车也到了现场，将那躺在地上的男青年带走。

杨蕙芸则迅速收拾了下，关了店的门，去了一附院，她要去找管路，再让管路去找市局的张斌……

让纪凡更觉意外的是，自己并未被带到学海路派出所，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奉咸区公安分局，还进了刑警队的一间审讯室。

“姓名！”

“纪凡。”

“年龄！”

“二十了好像。”

……

纪凡被铐着双手接受审讯，对面的两名警察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只是他们的凶相吓唬不了纪凡。

“为什么打人？”

“因为他欠揍。”

“打人是犯法的，知道吗？”

“知道。”

“知道你还打？”

“他太欠揍，不打不行。”

对于自己打人，纪凡是供认不讳的，这审讯自然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因为事实很清楚。

“你这是恶意伤人，而且是致人重伤。”

一位警察冷笑着道：“被你打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如果他死在医院里，你就是故意杀人了。”

“我没想杀他，而且我踹他的那一脚并不重，他就算死在医院里，也绝不是因为我踹的那脚。”纪凡不以为意的道。

“我们刚才做过调查，很多人可以证明，你的身手很好，当初还一脚将一个小偷踹飞七八米远，还因此获得了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荣誉。”

那警察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说道：“所以，你是有能力一脚致人重伤甚至死亡的。”

“这就能证明我那一脚太重了？”

纪凡摇了摇头，道：“踹飞小偷的事只能证明，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我这次踹人家一脚，也是被逼急了。”

“就算他们也有错在先，不过你是不该打伤他们的。”

那警察手指敲打桌面，又道：“而且我们怀疑，最近在东海市发生的许多伤人案子跟你有关。”

“真是笑话！”

纪凡笑了，道：“你们这是要把我的罪名搞大吗？你们可以怀疑我，不过前提是你们得能拿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

“证据肯定会有的，我们不会空口白话就给犯人定罪，不然的话，案子到了检察院和法院那边也会被打回来的。”

那警察说着，却是站了起来，双手握了握，指骨发出了噼啪的脆响。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犯的事儿都说出来，不然的话，一顿苦头是少不了的。”那警察一脸威胁的道。

“除了今天踹了别人一脚外，我可没干过其他什么坏事儿。”纪凡怡然不惧的道。

“真的吗？”

那警察走到了纪凡跟前，一只手拍在了纪凡的肩头，道：“你之前还曾在蕙芸店门口，动手打伤了几个人，还被带到了学海路派出所，那个事情虽然没有立案，但却可以证明你有动手伤人的能力与前例。”

“哦，对了，前面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想必你们也该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是不是该打。”纪凡还是很平静的样子。

“是不是该受到惩罚，是法律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那警察从左边转到右边，道：“就算他们该受到惩罚，也是该接受法律的惩罚，而不是你个人的暴力。”

“好吧，我承认你们说的有理，动手打人不对。”纪凡很自觉的道。

“只承认这些还不够，你要把你做过的坏事儿全部说出来才行。”那警察道。

“其他的就真没有了，你们可以去查。”纪凡撇嘴道。

“每个犯事儿的人进来后都这么说，我们也不是每件案子都会去查，你自己说出来对我们而言更轻松，可以为国家节省很多人力物力。”那警察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