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他们逼的。”
“他们可都是老奸巨猾,能这样好糊弄?你的这些小把戏,难道就没有被他们识破的时候?”
“说来也奇怪,一次也没有。只要一摸到那些草纸,他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就都蔫了。”
“那是因为他们迷信,怕触了霉运,影响了他们的升迁。”看来嫂子并没说谎,这些缘由,戴妍一清二楚,“嫂子,我感到奇怪,你有那么好的条件,后来你为什么会没有从政?”
“这还用问吗?就是因为我的裤腰带扎得太紧了。”
“为了前途与命运,当时你就没想过该松一松?”
“没有,嫂子就那么死心眼。”
“现在想起来,悔不悔?”
“说不悔那是假的,反正是那么一回事,两眼一闭,两腿一分,最多也是个把小时,却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幸福。现在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肯定会毫不扰豫地答应。可当年嫂子就那么单纯,那么傻,那么不开窍。”
“原来我总以为针织厂都是女工,是女人国,嫂子整天呆在那里,跟男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牵涉。没想到嫂子那么出类拔萃,芳迹所到之处,竟然招蜂引蝶,莺歌燕舞,风光无限。”戴妍不无感慨。
“别咬文嚼字,拿嫂子开心了。”白鸽轻轻打了一下戴妍,说:“我看你身子很虚,一定是生病了,要不这会儿,嫂子陪你去医院看一看。”
“不用,嫂子,电影不错,你快进去看吧。”戴妍拒绝道。
“你都不看了,嫂子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走 ,我们一起回去。”
正是隆冬季节,一到夜里,街上的行人很少。白鸽和戴妍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在路灯的映照下,她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戴妍,刚才你去厕所时,是不是想吐?”走了一会,白鸽若有所思地问。
戴妍寻思着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几乎抑制不住就想吐。也许晚上吃了鱼的缘故,那鱼有点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