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姌卿也没有推辞,拿起奏折大概看了一看,也不禁展颜欢笑,道:“大锦大败东齐国,不日东齐国就会派使者前来,恭喜皇上!”
“此次你二哥功劳不小。”
“那也对亏了皇上的妙计,让西林骗取东齐国君的信任,才能得到如此结果。”
“你啊。”周轩昶摇头一笑,沉吟一下,“此次云珏回来,孤打算给他封侯。”
“封侯?”姌卿微微吃惊。
“是啊,有功自然当赏,再说,现在卓远海失势,总要将云珏扶持上去,才能封住朝堂上某些人的嘴。”说到这里,周轩昶那一向俊逸明朗的脸庞沉了几分。
姌卿见此,心中略微明了,她不关心朝堂上的事,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怎么会不知道自从卓远海“辞官”以后,很多朝臣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虽说历朝皇室都不喜欢外戚独大,但是身为皇后,也少不得要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虽然周轩昶让她不要担心,但是姌卿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朝臣有多么难缠?
只不过最近这件事似乎平息了不少,原本以为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周轩昶居然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事。
姌卿心中虽然感动,只是想到云珏的性子,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云珏牵扯在里面左右为难,于是便道:“皇上为臣妾考虑了那么多,臣妾很感动,只是朝堂上的事还是慎重为好,况且二哥到底还年轻,如此重赏,怕是会引来朝堂上众臣的不满和不当猜测,还有……”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周轩昶那兴味莫名的眼神,姌卿便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被他猜中了,不由得尴尬地低下头。
“怎么不继续说了?”周轩昶戏谑道,“你当孤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你呀,真不知该说你思虑太过周全,还是对孤和云珏太没信心了,云珏能打过那么多次胜仗,朝堂上的这些勾心斗角怎能难得了他?更何况此次云珏是带功而归,封赏也是理所当然的,便是有人因此不服,却也毫无理据,至于孤……”说到这里,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带威胁地看了看她。
姌卿撇撇嘴,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可不低头,便只好顺从地坐到他大腿上,揽着他的脖子,斜睨着他,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皇上还想说什么,臣妾洗耳恭听。”
“你倒是还一脸委屈的样子!”周轩昶不客气得凿了她一记,看着她皱着小脸,又为她揉了揉,“孤真不知是做了什么,让你对孤这么不放心,怎么你就认定孤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不希望皇上为难。”姌卿小声地回道。
“孤自从决定要这个皇位起,就已经知道以后会有很多令孤为难的事情,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孤自有办法解决的,嗯?”
姌卿皱了皱鼻子,道:“好吧,既然连皇上都不当回事,那臣妾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儿。”
瞧着这明显不悦的小表情,周轩昶便有点哭笑不得,点了点她的琼鼻,笑道:“怎么?不高兴了?哎,孤原本还想着过些日子就是上阳节了,到时候盛京城定然很是热闹,便决定领着你出去走走,看你现在似乎没那心情,便就此作罢吧。”
“皇上怎么能出尔反尔?”姌卿这下急了,明知道周轩昶是故意逗弄她,但是还是忍不住羞恼起来,“皇上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上阳节那日,臣妾便等着皇上履行承诺!”说着又不放心加了一句,“君无戏言,就这么决定了!”
周轩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