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将玉娇拉到慎刑司,孤倒是好奇,她究竟有什么秘密说不出口。”
“皇上!”玉娇脸上血色尽失,连唇色都淡了些许,见赵公公过来要抓他,忙边磕头边哭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周轩昶微微抬手,制止了上前走的赵全,“说吧。”
“诺。”玉娇抽泣着,眼睛不安地瞄向芙昭仪,这让芙昭仪觉得莫名其妙,更多的是不安,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玉娇声音响起,虽然含着哭音,却异常清晰。
“回皇上,那梅子里含得砒霜,确实是芙昭仪下的!奴婢有制止,可是芙昭仪无论如何都不听,此事和奴婢并无关系,请皇上明察啊!”
这一刻,莫说芙昭仪了,连尤嬷嬷都大吃一惊,原本那毒话梅就是卓太后准备的,为的就是陷害芙昭仪,可没想到玉娇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表面瞧这似乎是她们歪打正着,但是尤嬷嬷毕竟在宫里大半辈子,无论是自己经历的还是冷眼旁观的,都太多太多,她首先便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似乎,她和太后也是被算计在内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又能怎么样?现在她别无选择,只好一条道路走到黑!
做好决定后,尤嬷嬷便哭喊道:“皇上!娘娘!现在真相大白了,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太后做主啊!太后原本身子就弱,现在又中了砒霜之毒,即便是中毒不深,怕是也伤了身子的根本啊!”
芙昭仪这下也缓过神,猛地推了一把玉娇,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贱婢!枉本宫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污蔑本宫?”接着看向尤嬷嬷,“当真好手段,居然连玉娇都收买了,难怪敢如此理直气壮地污蔑本宫!”
尤嬷嬷哭声一顿,不可置信得看着芙昭仪,道:“芙昭仪怎能如此耍赖?这玉娇可是您的贴身侍婢,您做了什么事自然她最清楚,难道她凡事都向着你说才是对的,一说真话就是奴婢唆使的?这话当真好没道理!”
“哼!你以为这么说皇上便会被你骗了吗?”接着对着周轩昶重重磕了一头,扬起精致白净的小脸,凤眸闪烁着晶莹泪光,却倔强的不让泪珠低落,咬着嫩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皇上,玉娇定是被人收买了,才会说出这些谎话,臣妾根本没有想过害太后!太后出事对臣妾并无任何好处啊!”
姌卿也道:“玉娇,你说是芙昭仪做的可有什么证据?还有,芙昭仪即便是要这么做,总要有个理由吧?”
玉娇爬起来,对着芙昭仪磕头,脸上满是自责,哭着道:“娘娘,不要怪奴婢,您不是经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奴婢还不想死,再说,谋害太后这件事奴婢早就劝过您了,根本就不会成功,您又何苦如此?即便是夫人疯癫一事和太后有关,终究不是太后所为啊!”
姌卿一惊,“腾”地一下站起来,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你说母亲疯癫一事和太后有关?”
“回娘娘,此事怕您还不知道,那时您还在凤栖殿养胎,夫人进宫来看望芙昭仪,亲自告诉芙昭仪,说太后曾暗中让丞相扶持府中其她姨娘,说夫人性子乖张,怕会坏了丞相的名声,还说芙昭仪也是个难当大任的,打算任昭仪自生自灭,奴婢还记得当时夫人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再之后,便是夫人疯癫的时候了,为此,芙昭仪一直耿耿于怀,认为都是太后才使得夫人疯癫的,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若皇上和娘娘不信,可以派人去搜漪澜殿,在芙昭仪的寝殿正中央的书柜后面有一处暗格,里面放着砒霜,那是芙昭仪买通内务府里的一个叫小于子的太监,让其外出置办东西的时候带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