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在牢房里就是不肯跟我走,我很无奈地看向了他:“彭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吕雉的为人吗?我要想杀你,还要费劲来劫狱吗?我就是不忍心看你为我所连累,刘邦要对付的是我,你只是这场易储大战的牺牲品,我不能见死不救,让你无辜受到牵连。”
彭越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一些,跪在了地上:“皇后,请恕臣之罪,这些日子听信了谗言差点误会了皇后,臣出去了苟活于世,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为皇后做好最后一件事,帮皇后您保住太子之位,略尽我彭越的绵力,彭越不能离开,与其最后让刘邦找到,还不如跟他撕破脸,就算死也不能便宜了刘邦。”
“彭越,你带家人赶快跟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再迟就来不及了!你不为家人着想了吗?这还有在襁褓里的孙儿呢?孩子是无辜的。”我焦急地劝道。
彭越伏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皇后,军政大印就藏在洛阳驿站的坛下,臣有一支精锐藏在定陶,我现在就给皇后一封亲笔调度书信,到时您按照这张地图就能找到这支精锐,凭大印随时可调动兵马,以图日后保太子登基,彭越别无所求,请皇后带走我这孙儿,为我们彭家留下这最后的血脉,恕老臣不能和您走了!”
彭越将地图交到了我手中,飞快地写好了一封书信,交到了我的手中,彭越不舍地将孙儿抱了过来:“皇后,以后不要告诉我孙儿的身世,我只想他做个平凡的人,功名利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彭越只想我的孙儿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我点了点头,含着泪水离开了天牢,此时我的心如刀绞般的痛楚,为了不引起刘邦的怀疑,我连夜将彭越的孙子派人送到了审食其的府上,并给他写了一封书信,让他好好地将孩子抚养长大,派出内卫,在乱葬岗捡来了一具刚死去的男婴送到了彭越的天牢里,就这样瞒过了刘邦。
第二天,刘邦在天牢里和彭越大吵了一架,刘邦以彭越的家人相要挟,彭越面对家人,不断地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无动于衷,就是不肯交出兵权,还将刘邦骂的狗血淋头,刘邦气愤地下旨将彭越斩杀了,为了栽赃与我,将彭越剁成了肉酱,以我的名义分封给了各路诸侯食用,激起了所有王侯的不满和恐惧。
刘邦逼迫史官在史书上记录了这样的一段话“吕后在来洛阳的路上,遇到了被发配蜀地的梁王,用计将彭越带到了洛阳,并对高祖说,留此彭越就是养虎为患,不能留彭越在这世间。并为彭越冠以反形已具的罪名,诛杀了彭越,并枭首示众,并将彭越剁成肉酱,分封给各路诸侯,以儆效尤。”
我整整为彭越伤心地哭泣了一夜,没想到彭越一生忠诚地追随刘邦打天下,最后却落得了如此的下场,刘邦的心也太过阴毒了,彭越的三族都被他斩杀殆尽。
“仡仡彭王,用归汉祖。血战群龙,风从彪虎。威慑万夫,气雄阵鼓。攻灭秦项,清夷区宇。奋发巨野,封崇梁土,信布齐名,推扬我武。”这样的一代枭雄,就这样被刘邦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感伤之余,我加紧了兵权的掌控。
我跪在了彭越的王陵前,向彭越敬了一杯酒:“彭越,吕雉来看您了,吕雉这一生最亏欠的就是你梁王,我没能力救下你全家,让你惨死在刘邦的刀下,连具全尸都没能给你保留下,您的孙儿我都安排妥当了,审食其会好好地将他抚养长大,彭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了你对盈儿的一片心意,我一定要让盈儿坐上这大汉的君王!”
这一夜我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我来到了刘邦的寝宫,刘邦见我愤怒的样子,他却开心地呵呵笑着:“皇后你来了,是来找朕兴师问罪的吗?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别耽误了朕的休息!”
“皇帝之计,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从此皇帝可以名垂青史,罪孽全系在我吕雉一身,皇帝你真是技高一筹,是我吕雉遇人不淑,甘拜下风,你的卑鄙真是让人不齿!”
刘邦阴险地冷笑了一声道:“皇后请注意你的言词,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大汉的江山能够千秋万代,这江山是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岂容你这外姓染指,皇后的手伸的太长了,小心别折断了!”刘邦得意的笑了,笑的令人心碎。
“算你狠,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吕雉的儿子一定会是这大汉的帝王,刘邦你休想改立如意,别忘了,这大汉江山也有我吕雉的一半,别逼我下狠手!”
“你敢?”刘邦愤怒地指向了我。
“公道自在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刘邦如此薄情寡义,你不会得到好下场的,就算我吕雉拿你没辙,老天爷也会看在眼里的!”我留下这句话,愤然地离开了刘邦的寝宫。
我一肚子的怒火,走在了回宫的路上,正撞见了戚姬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她傲慢地冲我笑了笑,连礼都没有施,得意的说道:“哟,皇后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是不是被皇上给训斥了?姐姐,这太子之位就快是我的儿子如意的了,您就别做无谓的争夺了,放手吧!”
我一把扯过了戚姬,一巴掌扇了过去:“戚姬,别妄想了,我现在还是皇后,我的儿子还是太子,你现在得意的不是时候,见到皇后不行礼,这一巴掌就是教训你的没规没距!”
戚姬反而一阵的冷笑:“姐姐,你今天赏我的这一巴掌,来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过不了多久,我的儿子就是太子,我戚姬就是这大汉的皇后了,现在你吕雉如果跪下来给我赔罪,说不准我心一软,会给你母子一条生路的!”
“来人,给戚姬掌嘴二十,我倒要看看你戚姬能将我吕雉怎样?”我愤怒地下达了命令。
侍卫上前就打了起来,戚姬愤恨地瞅向了我,一双眼睛都迸发出了嗜血的恨意,我回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袖离开了。
从戚姬的嚣张程度来看,罢黜太子已经是必然的之事,我思量着该如何力挽狂澜,将这一残局收拾好。此时的刘邦加紧游说满朝文武,正积极地为改立如意为太子做最后的铺垫,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对策,如果为了夺储,而发生兵变,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