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食其毅然地将衣物撇向了一旁,戚姬捂着眼睛“啊!”的一声躲到了刘邦的身后。审食其双腿密密麻麻的箭伤,后背上,前胸上遍布了长长的鞭痕,让人触目惊心,刘邦的眼泪瞬时掉落了下来,不忍再看下去。
“三哥,我为了兄弟情谊,我已经不再是个男人了,我和姁儿怎么还能有不正当的关系,我审食其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问心无愧,如果,今日三哥拿此事逼迫皇后退位,我审食其就算死也会为皇后洗刷不白的冤屈!”
说完,审食其穿好了衣服,把手伸向了侍卫:“走吧,押我去天牢。”
“慢着!”我狂吼道。我走向桌子边,倒上了两杯酒端了过去:“审大哥和姁儿干了这杯,什么名利都是过眼云烟,待姁儿明日卸下了皇后之位,自当去天牢陪伴于你,都是姁儿连累了审大哥,我为这样的负心汉守着天下又有何用?还不如我们兄妹在天牢里度过余生!”
我二人大笑着干了杯中之酒,审食其大声道:“痛快,那大哥就在天牢等候姁儿了,大哥先行一步!”审食其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刘邦,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以后你就和这戚姬好好的坐拥天下吧!我吕雉不稀罕什么皇后的宝座,就算我吕雉前世欠你的,今生我都还给你了,来人,备笔墨,我吕雉今晚就写下退位懿旨,以后和大汉王朝没有任何瓜葛!”
侍卫没人肯去备笔墨,戚姬着急地亲自跑了过去,亲手给我磨墨,她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刘邦将早已备好的圣旨铺在了桌面上。
“你个逆子,快给我住手!”只见,太公拄着拐杖,在肥儿的搀扶下,愤愤地朝这里走来,刘邦忙上前扶住了太公,老人家二话没说,一拐杖狠狠砸在了刘邦的后背上。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你都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竟做出如此让人不耻的事情来,当年被掳楚营,受尽了百般虐待,是姁儿一直护卫着这个家,忍辱负重,四处为你的娘求医,天天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二老,审食其更是为了保护这个家,放弃了在军营里的美差,甚至在战场上为了给姁儿挡箭,而被射成了重伤,姁儿有多清白我这个当公公的比谁都清楚,你今天要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就连同将我这个老不死的也一起打入天牢吧!”
老人家,老泪纵横地哭诉着,在楚营所遭受的虐待,听的刘邦双腿不稳地向后退了数步,他一把推开了戚姬,将我还在写着的退位懿旨撕个粉碎,一把将我拥到了怀中:“姁儿,为夫的对不起你,我刘邦不配拥有你的爱,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却如此的怀疑你,对待你,刘邦愧对于你,求你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好吗?”
我的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滴落,我掏出了那封他给项羽的书信:“刘邦,我还能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一个吧自己妻子拱手让人的男人吗?要我原谅你,你能把戚姬赶出皇宫吗?你能做到吗?”我推开了刘邦。
“季儿,赶紧把这个狐狸精赶出去,不要让她迷惑了你的眼睛,如此歹毒的女人留在宫里就是一个祸患,你到底选择谁?”老人家愤愤地逼问道。
刘邦一声不吭地站在了原地,我呵呵地冷笑着,戚姬惶恐地跪在了地上:“皇上,你不能赶戚姬走啊!这次都是我错了,皇上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赶戚姬出宫,如意还那么小,不能没有亲娘呀!皇上!”
戚姬哭的是歇斯底里,好不伤悲,刘邦沉默了许久,将戚姬扶了起来:“姁儿,除了赶戚姬出宫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戚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辜负于她,刘邦我不能做个无情无义之人!”刘邦低下了头。
“当初,你是怎么承诺于姁儿的?这十多年来,我付出的一切还抵不上戚姬对你的相救之恩?罢了,既然是这样,我吕雉也不为难于你,以后我们互不干涉,夫妻缘尽于此。”
“姁儿,你这是何必呢?就不要再逼我了!”刘邦恳求地说道。
老人家终于忍不下去了,老人家竟然不顾礼数,上前就将我的衣袖撩了起来,将刘邦拽了过来:“逆子,你看清楚这箭伤了吗?这其中一箭是你亲手射的,另一箭是在鸿门大营被项羽射穿的,如果,没有姁儿前去鸿门搭救,你还能活着出了鸿门宴吗?难道姁儿就不曾救过你的命吗?不比这狐狸精付出的多吗?要不是项羽揭穿了此事,所有人都还得不为所知!”
刘邦惊讶地瞅向了我,事情竟然已经抖了出来,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无奈地将锦盒中,刘邦送我的那个玉扳指拿了出来,塞进了刘邦的手中:“这就是当年你在灞上送我的玉扳指,这件事,我本想就这样隐瞒下去,既然被说了出来,我也没什么可要掩藏的了,我就是当年那个放你出鸿门的那位壮士,那都是我化妆成的,为了不让被你发现,我才让张良偷偷将我送出了汉营。”
“季儿,听没听见,这世上你还到哪去找这样的妻子,你辜负的是一颗对你真挚的心,姁儿为了你能走上今天的皇位,付出了多少,不用我这个当爹的再说了吧?你这样对待姁儿,寒心的不止是刘家的人,也寒了天下人的心呐!”
刘邦热泪盈眶地走到了我身前,竟然给我跪了下来:“姁儿,你打我一顿吧,刘邦不是人,刘邦该打,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姁儿待我真心真意,可我却辜负了你的一片真情,这个皇后谁也没有资格来做,刘邦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我的姁儿,姁儿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皇后,都是戚姬的错,您就惩罚我吧!戚姬以后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宫中,再也不起事端了,戚姬求皇后开恩!”戚姬见事情不妙,转而跪地求向了我。
刘邦别的不会,就是会演绎这样催泪的戏码,关键时刻总会来这一招,既然事情已经在没恶化下去,我顺手将刘邦扶了起来:“既然我们是夫妻,也没有多大的恩仇,这件事就到处为止,我累了,要休息,你们都离开吧!”我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