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昏睡了三日,三天后我醒来时一家人正焦急地守坐在我身旁,见我睁开了眼睛,家人这都才舒了一口气,我想和家人打声招呼,却由于太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心疼地握着我的手,贴向了她的脸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我好想安慰一下母亲,颤抖着手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姁儿醒了就好,娘不哭了,娘喂姁儿吃药!”娘这样说着,可眼泪仍旧没有停下来。
我一口一口喝着娘喂进嘴里的药,苦的又咳嗽了起来,喝进去的药又全都吐了出来,再也喝不进去任何东西,昏昏沉沉的又昏迷了过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家人急做了一团,又将郎中请来为我把脉。
迷糊中,隐约听见郎中说:“大小姐这两天再喝不下汤药,再吃不下任何东西,恐怕要一尸两命了,你们为她准备后事吧!”
对于这样的结论家人都慌了,母亲一遍遍地唤着我的名字,当我稍微清醒时,母亲就给我往下灌药,可是怎么灌下去的又怎样从嘴角流了出来,我的身体仿佛本能地在抗拒着一切能下咽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母亲仍然没有放弃,很快我的眼皮又睁不开了,渐渐进入了梦境,梦境的地方是我最喜爱的地方兰池宫,走进宫殿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切。
我发现我正躺在了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嬴政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走了进来,亲切地来到了我的身边。
“阿房,快喝下这碗药,这样病才会好,嬴政要看着你喝下去,不许偷偷的倒掉,不许任性的不喝!”
“嬴政,阿房好想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阿房一个人,你知道吗?我好想去找你,再也不和你分离!”
“傻丫头,其实嬴政一直都没离开你,我永远都活在你的心里不是吗?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乖!把药喝了,乐儿还等着你带她去飞掠桃林,我亲口喂你,药不是太苦的!”
说着,嬴政喝下了一口药,嘴对着嘴喂我喝了下去,看着他深情的目光,我竟觉得这药比蜜都甜。
我很享受着这一感觉,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深深吸引着我,我不禁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心口。
“娘,姁儿这回喝下的药没有吐出来,她终于肯喝下去了!”二哥欢喜地狂叫了起来。
被二哥这一喊,我梦境里的嬴政突然不见了,我急得大喊:“嬴政,嬴政你不要再丢下我!”
我看不到嬴政抓狂地喊出了声音,感觉身旁有一只手,被我死死地拽进了怀里。
“姁儿,姁儿你快醒醒,我是二哥啊!”二哥摇晃起了我。
清醒了,发现刚才的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但做的却是那么的真实,我不由地在心里回味着,嬴政一直在我心里,他一直都在陪伴着我,我们一直都不曾分开。
“姁儿快将剩下的药都喝下去,喝完了,二哥的手给你随便的拽!”他笑嘻嘻地冲我说道。
我这才发现,我仍然还在死死地拽着他的手不放,忙嫌弃地将他的手甩向了一旁。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趣你的妹妹,把药给我,娘喂姁儿喝下去!”
母亲将二哥拎着耳朵拽向了一旁,将药碗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吹着,喂我喝了下去,这次的药没再吐出来,母亲欣喜地将我搂进了怀里,唱起了以前我最爱听的歌谣,母亲的怀抱是极致的温暖。
母亲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喝下了一碗燕窝粥,母亲的双眼都熬出了血丝,母亲这一夜都守在了我的身旁,搂着我她终于睡了一晚的安稳觉。
我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当我醒来时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吃力地坐了起来。
门开了,只见虞兰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见我一脸憔悴的模样,她抱着我就哭了起来:“妹妹好担心姐姐,真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姐姐受了这么多的苦,可是妹妹却什么都帮不上姐姐!”虞兰哭的稀里哗啦的,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一大片。
“姐姐这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吗!快别哭了,在哭鼻涕都要蹭到我衣服上了!”我捏了一把虞兰的小脸蛋。
虞兰终于破涕为笑:“姐姐还有闲心说笑,自从姐姐被抓进了地牢,爹娘是寝食难安,爹四处奔波打点,娘则是终日以泪洗面,可是姐夫犯得可是大罪,县令始终不肯卖爹这个情面,恰逢巡察使来沛县巡查,整个沛县都在传姐姐在地牢差点被强暴被一狱卒救下的事情,爹拜会了巡察使说了这事,巡察使大怒问责了县令,加上李安回来为姐姐求情,这才将姐姐放出了地牢。”
听虞兰讲述着,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救我的狱卒任敖,我忙向虞兰问道:“妹妹可有听说救我的那个狱卒任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