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多年不见,你仍然是风采依旧啊!”县令亲切地握住了父亲的手。
“李兄过奖了,李兄如今是这沛县的父母官,以后吕文还得仰仗李兄你了,以后愚兄就在你的沛县落户了!”
“吕兄快请进!我们到内堂一叙!”县令待父亲十分的亲切。
我们一家随父亲来到了县令的府上,被安置在了客房中,父亲特意送了县令一份厚礼,为以后在沛县落户打好基础,县令一家设宴热情地款待了我们一家。
宴席间,县令的小公子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他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龄,模样长的还挺俊俏,一双小眼睛却出奇的有神,也算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玉冠束发,眉宇间透着几分的羞涩。
父亲和这位县令很谈得来,父亲向县令撒了谎:“李兄,由于愚兄在单父县产业做的很大,招致了同行的嫉妒,欲对我的家人下毒手,对吕家构成了威胁,愚兄为躲避仇家的陷害,迫不得已才来到沛县投奔李兄,有了李兄的庇护,愚兄才能重振家业,待愚兄东山再起时,定不忘李兄的收留之恩!”
“吕兄,你言重了,你我是故交,帮吕兄是应该的,你我兄弟不必这么见外和生分,能帮到吕兄,也是你我的情分所在。”
县令很会说话,不愧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也深知父亲在单父县的名望,吕家能在沛县安居下来,也能带动他的这一方经济,他能收留我们,一半也是有这一方面的考虑。说不动心那简直不可能,在当时贫瘠的沛县,能有吕家这棵大摇钱树扎根下来,县令就是晚上睡着了也会被自己笑醒的,财神爷光临到自家,他定当会牢牢地将吕家这尊财神捧在手上。
接风的晚宴过后,我们一行往客房的方向走去,这时,县令的公子追了上来,站在我的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道:“吕大小姐,春暖乍寒,客房一定阴冷潮湿,待会,我让下人多给大小姐你加双被子,不要受了风寒才好!”
“谢谢公子的关心,我们带的行礼够铺的了,不用再加被子了,有劳公子费心了!”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在下李安,敢问大小姐芳名?”县令公子轻声的问道。
“吕雉”。我冷冷地回复了他一句。
我有些孤傲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以为给他个冷脸,他就不会再来缠着我了,可是我竟然没有想到,我刚在客房里休息了一会,便有人过来敲门了。
我慵懒地上前将门打了开,只见李公子端着一碗参汤站在了门口,他也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走了进来,将参汤放在了桌子上,殷勤的说道:“大小姐一路长途跋涉,和家人来到了沛县,一路的颠簸,风餐露宿,大小姐这单薄的身子怎能经受得起!公子我特意命厨房为大小姐熬了一碗参汤,快趁热喝下吧!”
“公子费心了,还劳公子亲自端过来,吕雉愧不敢当!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累了,想早些休息!”我端起参汤喝了下去。
毕竟现在是我们寄宿在别人家里,我也不能对人家的关心视而不见,他是主,我是客,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见我喝下了参汤,李公子的脸上现出了喜悦的微笑。
“那大小姐就好好的休息,公子我就不打扰了。”李安很有礼貌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李安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不过还挺善良的,知道心疼人,对我的此番举动,却带上了一层别样的心思,看来这个大男孩是看上我了,想用这种方式来靠近我,博取我对他的好感。我现在有些后悔了,让爹将人皮面具做的丑一点就好了,这样的面容走到哪里也挺招风的,可是现在要改已经来不及了。
“哎!漂亮的女人到哪里都有人追!真是没有办法!看来想过清静的日子是难了!”我自言自语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躺在了床上,伸展了一下懒腰,竟有些疲惫的睡着了,又是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无奈地下床去将门打了开,这回来的不是李公子,是一个丫鬟,她恭敬地对我说:“大小姐,公子说您一路风尘仆仆,特吩咐奴婢给您准备了洗澡水,请大小姐随我去沐浴更衣。”
“好,我这就随你去。”我答应道。
看来这李公子还挺细心的,一切都为我想的挺周到,别说,这一路疾行,还真没倒出功夫洗洗澡,看来今晚能睡个舒服的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