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了!赐公子高十万钱,就说朕不会牵连他的家人,让他安心的去吧!”
“诺!奴才这就去传陛下的口谕!”宫人领命走出了宫殿。
“阿房,朕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朕就剩下阿房你了,阿房你千万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胡亥好害怕失去你!如今朝政全都掌握在了赵高之手,朕已经形同虚设,朕只能好好地享受这荣华富贵,朕已无力扭转乾坤了!阿房你也放手吧,再与赵高对抗下去,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笼络李斯,让他和赵高起内讧,只有他们二人斗的你死我活,我们才有夺回大权的可能,不能再纵容赵高杀戮下去了,迟早会轮到我和陛下您的头上,陛下可要趁早做好打算,赵高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
胡亥皱紧的眉头松了松,连夜就召见了李斯,胡亥热情地招待了李斯,免去了他一切的礼数,胡亥对李斯说:“朕听韩非说过,尧治理天下的时候房子是茅草做的,饭是野草做的汤,冬天裹鹿皮,夏天穿麻衣;到了大禹治水时,奔波东西累的大腿掉肉,小腿脱毛,最后客死异乡。做帝王如果都如此,难道这是他们的初衷吗?贫寒大概是那些穷酸书生提倡的吧,不是帝王这些贤者所要的结果,既然拥有了天下,就要用天下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才叫富有天下。可是如今赵高独断专行,朕被迫要听从他的话,他将来要夺走属于朕的一切,爱卿,你看有什么良策可以让朕永享天下,不被他人控制于手?”
“陛下,李斯早就为您写好了治理天下的奏折,酷法是治民的唯一有效方法,用于督查与治罪来巩固中央集权,镇压百姓的反抗与违法,臣会加快结党的步伐,与赵高形成对峙的状态,以牵制他的专横跋扈,这样陛下就可安心地坐拥江山,纵情享乐了!”
看来李斯也想借助胡亥加强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他这样一来,倒是换取了我几日的喘息,可是几日后,赵高便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出“指鹿为马”的闹剧,更加诠释了他在朝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这个赵高真是欺人太甚,今天在朝堂之上,赵高牵上来一只驯鹿,非得说成是一匹骏马,朝堂上的大臣一多半都站到了赵高的队列,硬是把一头鹿说成是一匹马,连朕都不得不和他保持一样的说法,这真是对朕的羞辱,名副其实的指鹿为马!”
“陛下,除掉这个奸贼已经刻不容缓,等我们大婚之日,赵高放松了警惕,我们联合李斯将他秘密击杀,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我附到胡亥耳边小声的说道。
“好计策,阿房果然有手段,到时朕一定亲手宰了赵高这个老东西。”
我开始和胡亥精心地策划起了这一击杀赵高的方案,并派出亲信秘密地联络了李斯,我们三人开始谋划在大婚喜宴上密杀赵高的各个细节。
李斯向我道出了赵高的一切秘密,赵高走私军粮,买官卖官,还有设计谋害蒙恬和早年与胡姬的爱恋,每一条都是不可赦免的大罪,每每想到赵高的恶行,我气的都几次差点吐血,胸口痛的都无法呼吸了。
“李斯,等事成之后,本宫依然拜您为阿房的夫子,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一笔勾销,我希望您以后能好好地辅佐胡亥,不要断送了您这些年和先皇一起打下来的江山!”
“娘娘对李斯的教诲,李斯必记在心上,能得到娘娘的原谅,李斯就算死也能瞑目了!李斯现在是追悔莫及,无奈大错已经铸成,李斯也是无法回头了!”
“只要夫子肯尽力挽救,一切都还为时不晚!”
“娘娘,您肯叫我一声夫子了?李斯真的是有愧于娘娘,李斯以后一定好好地辅佐胡亥,以弥补我今生所犯下的罪过。”
我送走了李斯,心情却异常的沉重,狠狠瞪着李斯远去的背影,双目渐渐含满了悲愤的泪水,脑海中不断浮起三人合谋害死嬴政的情景,我心中一顿,仿佛被人用钝器将心敲击,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我步履蹒跚地向寝宫走了回去,殿内有轻轻的啜泣声传了出来,我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直接冲到了寝殿内。
“谁在哭泣?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本宫!小公主呢?小公主在哪?本宫要见我的乐儿!”我惊恐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宫人们都低下了头,只见,虞兰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难道真的我的乐儿出了事情?我带着疑问揪住了虞兰的衣领摇晃地问道:“虞兰,你跟姐姐说实话,是不是我的乐儿出事了?你快说啊!”
虞兰哽噎着,话全都堵在了嘴边,只有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