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这暴君最爱的阿房女!本湘君不想牵连无辜,请你让开!”
“恕阿房不能让道!嬴政都已经诚心地拜祭了舜帝,忏悔了当年的过错,难道湘君就不能冰释前嫌放过我夫君一次吗?为什么湘君非得耿耿于怀,非要置我夫君于死地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希望湘君能够大肚宽怀,不要强行索取我夫君的性命!一切自有天意定数,湘君何必急于这一时,而枉送了您的英名!”
“好一张伶牙俐齿,你即为这暴君的妻子,也就是本湘君的敌人了,如若你夫君被索命而去,你定也相随,不如本湘君成全了你,让你们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了!你不让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只见,翻腾的湖水里射出了一道金光,迅速地向我袭来,我根本无力闪躲,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就在那道金光射进我身体的那一刻,一道白光挡在了我的身体前,和那道金光战成了一团,我有些惊恐地睁开了眼睛。金光与白光纠缠在了一处,上下翻滚着难分胜负,随着这争斗,雨云都被驱散了些许,一时晴一时阴的,缠斗的都飞入到了铅色的云层之中。
“魔尊,你为何要干涉本湘君来取这暴君的性命?这是本湘君和始皇帝之间的恩怨纠结,无需你魔尊插手!”
“湘君要取谁的性命和魔尊我无关!但是湘君要牵连无辜的阿房,本尊就要干涉一下!一切自有天意安排,湘君怎可枉杀无辜逆天而行呢?”
“原来魔尊也对这阿房女情有独钟啊!不过她是暴君的妻子,就该一并受到惩罚,魔尊执意要与本湘君为了此女大打出手,本湘君就奉陪到底!除了这妩媚的绝色女子,也省得扰了魔尊你清修的心性!”
“湘君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尊对您不留情面了,一切后果,我魔尊一律自己承担!”
二人又战成了一团,打的是不可开交,我急切地在下面喊道:“小白,别打了,别为了阿房而触怒湘君了!阿房不值得你这样做!”
“阿房,只要有我小白在,谁都别想索要你的性命,小白就算拼了这千年的道行,也要保护好你!”
“好你个魔尊,竟然对此女动了真情,本湘君今天就要除魔卫道!”
打斗越来越激烈,就在打斗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两条红龙腾空出现在了天空,将二人用龙身捆住,使其动弹不得。
“玉帝有旨,湘君和魔尊二人神魔相斗,触犯天条,押往碧波潭罚其悔过三十年,期满释放!”
两条红龙将湘君和小白凌空带走了,我急切地喊道:“小白,小白,都是阿房连累了你啊!”
“阿房你不要难过!好好地照顾自己!”远空传来小白最后的声音。
我仰面朝向天空痛哭了起来,哭的是撕心裂肺,寸断肝肠,然而,这一场大雨并未随着他们被带走而停止,仍然越下越大,乌云几乎要遮住了整个天空,我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手中握着小白送我的海螺痛哭不已。
“阿房醒醒!快醒醒!”我随着呼唤声睁开了眼睛。
看着嬴政一脸关切的模样,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阿房又做噩梦了,哭的是这样伤心,能和嬴政讲讲你的梦吗?”
“没做什么可怕的梦,就是梦见自己掉到深渊里上不来了!”
“傻丫头,梦中就不会飞掠了吗!”他笑呵呵地打趣着我。
我将头紧紧地贴进了他的怀里:“嬴政,我们绕道去平原津吧!阿房不想在这洞庭湖上前行了,这里太危险太可怕了!”
“好!我们绕道走,嬴政也正有此意,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将我抱的紧紧的,我的身子仍然还在不停地颤抖,想起小白,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三十年的禁闭惩罚,该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岁月!如今,我失去了他的庇护,我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发生的一切?我瑟缩着身子,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没事了!嬴政你不用担心我,快些再多睡一会吧!”
“我不困了,还是陪你说会话的好,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安,常常做噩梦,明日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开一些安神补脑的药方。”
“嬴政你不用担心我,这连日来的雨天,可能让我的心情有些压抑了!等天气好了,我自然也就好了!”
“我的阿房终究还是个孩子,就连心情也随着天气的好坏而变化,真是可爱的很!”
第二天一早,面对着依旧翻滚的洞庭湖水,嬴政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他心平气和地下达了口谕:“南巡大军停止渡湖,绕道一百二十里,从湖面最窄处渡过洞庭湖!”
口谕一下,南巡的大军开始开拔,顺着湖岸向北行驶了两天,终于到达了洞庭湖的最窄之处,这时风雨也停了下来,嬴政带我登上了画舫,平稳地渡过了这八百里洞庭,到了对岸,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劫算是度了过去。
坐在了马车里,我的心情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不知前面等着我的又将是怎样的劫难?每次拿起那只小白送我的海螺,我都会独自躲进驿站的屋子里哭泣,好想小白能立刻地回到我身边,我像疯了一样的折磨自己,就想让自己的心不再那样的内疚,我情不自禁地泣读起了小白的那首《木兰》。
“旧游似梦长萦伴,迅景如梭惨愁颜。任流光过却,空余旧迹郁苍苍。有谁知?故人去后,冷落新诗,无人知此意,歌罢泪满襟。是否心愉看心情,生怕见开落。算未抵人间离别,谁同我共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