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清了此人,不是我心爱的嬴政,而是那个在大殿上流了鼻血的胡亥,他正痴痴地盯着我看,一双眼睛都迷离了起来,颤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颊,表情异常的激动。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覆了上来,我不禁失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胡亥见我大喊,慌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轻声说道:“我的大美人,你就别喊了!你的宫人都被我熏了迷烟,都睡的正熟呢!父皇也在大殿上陪宾客们饮酒呢!还得很晚才能回来,你就别费力气喊了!我哪里比不上我的父皇?只要你今天从了我,等将来父皇魂归西天了,我会想办法把你接进我的府中,从此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跟一个老皇帝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何不选本公子?”
“你真不要脸!你当我阿房是什么人?如果我今天从了你,岂不成了水性杨的女人,怎再有颜面去面对你的父皇!今天就是死,我也不能遂了你的心愿,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我怎么舍得你死啊!我的美人!只要你试过了,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我的!本公子比那老皇帝更能满足你!今晚,这天鹅肉我吃定了,说不准我这只癞蛤蟆哪天也能成为这一国之君呢!”
“无耻!陛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简直太大逆不道了!太恬不知耻了!”我愤愤地骂道,恨不能用眼神秒杀了他。
“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了!因为你马上就是本公子的人了!就让我代替父皇和你洞房烛吧!”说着,他竟然上手解我的衣服。
我此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嘴角立刻渗出了鲜血,他竟然毫不介意,更加疯狂地来解我的衣服,而没有撕扯,想必他也不敢弄坏我的凤袍吧!我生平第一次扇人耳光,双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他此刻用手臂死死地钳制住我的双手,让我无力可施。看来他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要不,不能如此轻易地钳制住我,眼看着我无法反抗得了他,我拼尽了一身的力气,使劲向前一窜,随即连他一起滚落到了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一直向门口滚去。
这一声响很大,立刻招来了巡视侍卫的注意,只听蒙毅向殿内喊道:“娘娘您睡下了吗?殿内是何声响,娘娘是否能应了蒙毅一声?”
胡亥听罢,立刻大惊失色,他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胡亥竟然学起侍女的腔调回答道:“将军,娘娘已经睡下了,刚才是奴婢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想惊扰到了将军,恕奴婢不能给将军开门了!”
“原来是这样,那蒙毅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蒙毅说完,正欲离开。
我愤恨地瞅了胡亥一眼,趁他一个没注意,我拼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踹在桌子上,随即杯子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只见,殿门被一脚踹开,蒙毅带着侍卫冲了进来,将胡亥团团的围住了,胡亥见事情已经败露,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臣扶你起来!”蒙毅关切地扶起了我,坐在了椅子上。
胡亥仍然坐在了地面上,气势汹汹地与侍卫们对峙着,还不停地口出狂言:“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本公子一下,你们是都活的不耐烦了!”
我瞧着他一脸嚣张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起了一只杯子,就朝胡亥砸了过去,觉得不解气,端起了铜镜准备狂扁他一顿,以解我的心头之恨,被蒙毅及时地拦了下来。
“娘娘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我已差人去请陛下亲自前来,陛下一定能还娘娘一个公道的!”
胡亥见蒙毅差人通知了陛下,忙跪倒在了蒙毅面前,神情慌张地求道:“蒙将军,胡亥求您千万别把我交给父皇处置,父皇会下令杀了我的,求蒙将军网开一面,就放过胡亥这一回吧!胡亥定当铭记将军的恩情!”
“公子既然知道陛下的威严,何故犯下这弥天大错,行这忤逆之事,实属不赦之罪。”
“将军救我,求将军救我!”胡亥接近哭泣地求道。
“你这个逆子,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来人!给朕将这逆子拖出去杖毙!”只见,嬴政暴怒地下了这道指令。
“父皇饶了儿臣一次吧!儿臣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开恩!”胡亥爬到嬴政的脚下,扯着衣襟哭喊着。
嬴政一脚将他踢开,攥紧的手指咯咯作响,毫不留情地再次喊道:“拖出去,立刻杖毙!”
“诺!”侍卫立刻上前,架起了胡亥向外拖去。
“父皇,您就饶了儿臣吧!父皇!”胡亥声嘶力竭地喊道。
“且慢!”随着这一声,只见扶苏闻讯赶了过来,制止了侍卫的行动。
“父皇,儿臣请父皇开恩,就饶了弟弟一次吧!弟弟也还小不懂事,只是一时醉酒,才犯下了这样的错误,也是无心之过,还请父皇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好一个无心之过,将这的一干宫人都用迷烟熏倒,竟想染指朕的女人,他这分明是有心的谋划,要不是蒙毅及时发现,说不定还得惹出多大的乱子!这次要是饶了他,父皇的威严何在?”
“父皇请息怒,今天是父皇大喜的日子,见到血光不吉利,何况弟弟又没铸成大错,重重罚过就算了。况且,还有外邦的宾客在,如果此事传扬了出去,也有损皇家的颜面,父皇要以大局为重,请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