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忌斜睨着宁王,“只许五哥放火,不许本王点灯吗?”
君无忌再次转动轮椅,回到原位,好整以暇的斜倚在椅子中。
今日冷江沅若敢听从君瑜的话,说月儿是假的,不用父皇动手,他就要让尚书府沦为死禁之地。
“哼!”齐皇冷哼一声,打断君无忌与宁王之间的剑拔弩张。冷厉的看向冷江沅,“说!”
冷江沅心神一紧,立刻答道:“回皇上,明净公主虽八岁离京,且这一别就是八年,但微臣断不错认,明净公主就是微臣的嫡亲血脉。”
一句话断论,阻了宁王后面所有的话。
但宁王却丝毫并不以为意。
齐皇看向宁王,“宁王还有何话可说?”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还请父皇看在离儿也是皇亲血脉的份上,下旨让大理寺卿彻查背后下毒谋害一事。”宁王再次跪到地上,对着齐皇就是‘嘭嘭嘭’三个响头。
众人这才反映过来,宁王绕了这么一大兜的圈子,并不是想要为难明净公主,只不过是打着明争公主的幌子,为宁王世子求救罢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为了宁王世子,已经没有太多人去深想。
宫廷深深,自古为了那一张黄金打造的龙椅子,多少亲兄弟、亲父子反目成仇,宁王若真的对宁王世子爱护有加,又何至于要等到现在?
所有人都躬着腰,低垂着头,一副我很忙的模样。
齐皇安稳的坐在龙椅之中,垂眼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宁王。半晌,方幽幽的叹了口气,“朕,准了。”
“谢父皇。”宁王又是一头重重的瞌在青石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但却无人看见,他额头碰地的瞬间,那眼中爆闪而出的滔天恨意。
“起来吧。”齐皇淡淡的瞥过他一眼,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萧太史身上。“萧爱卿,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半年前,豫王遇刺失踪,是不是你萧家在背后指使?”
萧太史完全已经瘫软在地,跪在他身边不远的冷江沅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皇上没有叫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宁王因为没有阻止冷无双拿刀要杀冷溶月,都差点要被问罪,他已经预感到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心中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早若是知晓冷溶月有一天会站到这样的高度,当年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她送离京城,以至于如今冷溶月与尚书府的关系才会如此的生冷。
他却半分也没有想过,冷溶月回京之后,尚书府包括他在内,又是如何对待冷溶月的。他也没有想过,若是当年没有将冷溶月送离京城,冷溶月是否又会达到如今的高度。
他只是祈求着,希望皇上看在他是冷溶月父亲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