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有些失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手肘撑着扶手托住下巴,看着明月,“这个……”
皇上要宣她进宫,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又不是神算子。
明月显然看出了冷溶月眼中的调侃,神色更加无奈了,“小姐……算了,奴婢还是去知会王爷一声吧,就算到时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回来。”冷溶月更无语了。
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主子,怎么现在在这两个丫头的心里,她的威信还没有君无忌高了?
“小姐,奴婢觉得明月做得是对的。不管皇上宣你进宫有何目的,只怕都于王爷脱不了干系,而且皇上太过武断难判,比之王爷还要极端两分。若是不事先做好准备,万一出了何事,以奴婢两人的身手,恐怕……”
明心难得说出一翻大道理出来,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惊。美眸里流光异彩,十分明媚动人,看得守在门口的逐月心中猛然一动,耳尖瞬间蒙上一层红晕。
好在夜色掩人,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明心说得对。”明月目光执着的看着冷溶月。
冷溶月轻揉着额头,干脆一挥手,“去吧去吧,我说不过你们俩。”
以防万一也好。
虽然她多少能猜测一些,但齐皇这个人终究是不能以常人判之。
第二日一早,冷老夫人身边的绿莹又过来请冷溶月。
冷溶月瞥一眼还搁在桌上的圣旨,微微一笑:“回复祖母,溶月今日有事,待明日再去给祖母请罪。”
绿莹目光顺着冷溶月也看到了桌上的圣旨,当即一惊,眼底闪过惊诧与迷茫,立刻恭敬的施礼退去。
很快,冷江沅匆匆赶来百阁。
进到屋中第一件事便是旁若无人的拿起桌上的圣旨。明月明心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却很快收了起来,专心为冷溶月梳妆。
要面见皇上,自然不能再像平日那样,穿着随意。
冷溶月罕见的穿上除了白色、粉色之外的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乌黑如绸缎般的秀发在明月的巧手下绾成时下最流行的如意髻,髻间仅插了一枝梅白玉簪。
如同以往一样的简洁,却又多了一抹清贵及凛然。
冷江沅放下圣旨,正要发问,一见冷溶月,目光就是一凛。神色迷离,带着几分贪恋。
明月明心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爹爹可是想起了娘?”冷溶月浅笑连连,声音软得如同一汪清水。
“你与你娘……”冷江沅的话戛然而止,神色间闪过一丝狼狈,清咳着掩饰好后,立刻转移话题:“这圣旨……”
“昨日戌时宫里来宣的旨。”冷溶月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那宣旨的人?”
“不知道。”
冷溶月回答得十分干脆。冷江沅一听之下心中立即一恼,但立刻这丝恼怒就被他压了下去。能不惊动尚书府其他人而直接到百阁宣旨,其人的身份自然不是一个刚刚回京城的冷溶月能知晓的。
想通这些,冷江沅心的中气恼立刻便散得差不多了。最后再看了一眼圣旨,又交待了一些进宫后注意的细节,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