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江州的冷家,他们以为逃过了一劫,却不知道,更大的报复还在后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不是没有能力报仇,而是冷溶月从来信奉的原则就是,一击必中,且让对手没有东山再起之余地。
留着江州的冷家不过是为了稳住张氏,而不动张氏,不过是为了找出张氏背后之人。
冷溶月从来就知道,只凭张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对付她。说到底,她也只是尚书府的一个妾室而已,冷溶月从来没有将之放在眼中。
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当然,对敌人冷溶月是毫不留情的残忍,但对真心待她好之人,她的回报也是十倍百倍的。
“人彘?也算是吧。”冷溶月心底对沐雪染又高看了两分。
沐雪染眉眼亮晶晶的,一脸期盼的看着冷溶月,“月姐姐还有比这更加厉害的刑罚吗?”
冷溶月点头,“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折磨人的肉-身,虽然也足够残忍,但比起精神上的折磨,还是差了点。”
沐雪染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受教的提问,“比如?”
“举个简单的例子。齐国有许多西临与北漠的细作潜伏,而这些细作,无一例外都是心志坚定之人。他们之所以能成为细作,便是就算抓到了他们,你也休想从他们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沐雪染点头,这些她都知道。这些细作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就算你拿刀一刀一刀的剐他们,他们至死也不会松口。
“其实要让这些细作开口并非没有办法。”冷溶月淡淡开口,眸中一片平静,就似在谈论窗外的月色有多美一般云淡风轻。
明月明心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连已经醒过来,正要进屋里请罪的追风逐月等人也定住了脚步,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静耳聆听冷溶月后面的话。
“什么办法?”唯一与之相反的大约就只有沐雪染这个怪胎了,比起明月明心、追风逐月几人,她是真的很兴奋。
“举了最常见最简单的例子。府衙里审犯人时,无论你用什么刑罚,他都不认罪,但若是你拿他的家人作为威胁,十有八九就妥协了。”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无欲无求。打蛇打七寸,人也一样,只要拿捏住他们最在意的,就是铁金刚也会化成最不堪的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