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搜就搜?那搜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去满楼搜小桃红的房?”
小桃红是满楼的一名清倌,容貌姣好。一年前的荷节小桃红清歌一舞不知迷倒云阳多少的少年公子,宇文业便是其中一位。
宇文家的家教严厉,所有宇文子嗣不得在外天酒地是记在家训里的,一但发现便要关宗祠,严重者更会被逐出府门,从此是生是死再与宇文家无关。
因此,宇文业便只能三不五时的悄悄潜入满楼去会见这位小桃红。半年前,宇文业鬼鬼祟祟的行踪被东方泽给撞见,悄悄尾随他到满楼,全程观看了他与小桃红的奸-情。这事,东方泽谁也没有说,总是三不五时的拿出来威胁宇文业,让他去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东方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将金条送给了小桃红?”宇文业瞪着东方泽,为他的不讲信用而生气。东方泽曾说过,只要他答应为他做半年的事,这事就算了了,如今半年的时间早在一个月前已经过去。
东方泽啧啧两声,“先不说你哪来的那几百两黄金,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白衍偷了你的黄金?”
宇文业得意的哼了两声,似乎就等东方泽说这句话。从怀里掏出两张画像抖开,“这两人是白衍与白夫人没错吧?这是枫城柳家发出来的纵火嫌犯,几日前枫城柳家的火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便是这两人所为。他们两人不仅烧了柳家还盗取了柳家近六百万两的黄金。如今柳家悬赏三十万两黄金,正到处捉拿他们呢。”
宇文业抖着手中的画像,气焰高涨的看向宇文绝与东方泽,“他们没来宇文府之前,府中从来没有丢过什么东西。他们昨天一来,夜里便遭了贼,不是他们两人又是谁?你们若不信,可以马上进屋去搜,我敢保证,我丢的黄金就在听竹轩里。你们不搜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报了官,官府的人一会儿便该来了,你们不搜官府的人自然会搜,小爷今儿个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正理!”
静坐厅看戏的冷溶月眸中闪过一丝冷凝,报官么?眼角余光瞥向脸色肃冷的宇文绝,她倒很想看看,这位百年才得一出的天才怎么处理眼前的事。
事无两面,宇文绝会轻易的带他们入府么?而且还是安排住在当今皇上曾经住过的听竹轩。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用细想便昭然若揭。
宇文绝面容冷肃,目光冷冷的看着宇文业,“说够了没有?”
宇文业心中一颤,瞥眼画像底气又十足的挺了挺胸,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宇文绝,“还没有。大哥,我强烈要求马上搜听竹轩,是黑是白一搜既知。”
“来人,将二少爷拉下去关入宗祠,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宗祠一步,若敢违抗——家法伺候!”宇文绝面罩寒霜,一瞬间让东方泽都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认识的东方绝了。
“你没有权利将我关进宗祠,你不让我进去搜,你跟他们是同伙,你想将宇文家的钱财都转出去,一个人独吞是不是……”
“让他进来搜。”冷溶月清冷的声音从厅传出来,如高山白雪,带着一股寒入骨髓的冷意瞬间便将宇文业的声音压了下去。
“拉下去。”冷溶月一出声,宇文绝眉目间刹时闪过一道凛烈的杀气,口气毋庸置疑。
几个家奴不敢再犹豫,立刻上前将宇文业强行拉出听竹轩,顺便堵了他的嘴。
宇文业走后,身上气势一敛,宇文绝立刻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儒雅书生。东方泽啧啧称奇,上前去拉扯了两下宇文绝的面皮,“这是戴了人皮面具?怎么说变就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