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睿摇摇头,说话的语气慢了下来:“父亲,我并非这个意思,而是……算了,我们先回府吧,您现在要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
傅鹤轩深叹一口气,在二人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隔天,安平毒发身亡,举国震惊。
前段时间三皇子府发生的事,在场的人都只看到了先前有人刺杀皇帝的那一段,却没看到后面的,所以还以为当天已礼成,安平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了三皇子妃,可是直到现在,皇帝命人放出的消息竟是历南的安平公主去世,而不是齐国的三皇子妃去世,众人才都明白,原来事情远没有他们那天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历南使者在安平入棺以后,向皇帝请辞,回了历南。
至此,皇帝才算大松了一口气。
傅锦睿这边,却是将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想了一遍,最终得出了最后正确的结论。
随即,他直接让人传了密信去柳府,自己则独身一人去了茶楼的雅间内,静待人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茶楼雅间里的小二将一个用披风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带了进来,而后便识相的退了下去。
雅间里,就剩下傅锦睿和女子二人。
“先坐”傅锦睿指指对面的凳子,示意女子先坐下。
女子缓缓抬头,冒着冷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傅锦睿不放:“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别那么急,先坐,我们慢慢谈”傅锦睿的语气仍旧从容不迫。
女子动作迅速的扯下身上的披风,扔到桌上,露出高高隆起的腹部和一张满脸怒容的面容:“傅锦睿,我忍了你很久,原以为你想通了,却不曾想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相较于傅慧的激动,傅锦睿的表现显得淡定许多:“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傅慧怔了怔,继而微微蹙眉:“你我之间,还有其他可谈的吗?”
傅锦睿微微一笑,笑容没有任何暖意:“你毕竟是傅家的人,有关于傅家生死存亡的事,你不想听吗?”
傅慧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我现在是柳府的当家主母,当今丞相的夫人!”,言外之意,便是在提醒傅锦睿,她现在不会再替傅家做事了。
傅锦睿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完全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可你别忘了,你若想将你肚子里的小白眼狼顺顺利利的生出来,你还得听我的,不瞒你说,你的房间里,哦不,或者说你吃的食物里,很可能已经被我的人掺了麝香,红一类的东西了,怎么,你想不想尝一尝这些中药的滋味?”
傅慧的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傅锦睿,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生活在后宅里是吃素的,可以任人宰割吗?这九个多月我都熬过来了,你别想拿这种小把戏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傅慧的呼吸明显已经开始加速,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你不信?”傅锦睿似笑非笑的道:“那我们完全可以试一试,反正该拖下水的我都已经拖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请便”,一副毫不在意傅慧去留的样子。
傅慧紧咬着唇,低下头,愣愣的看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许久,终是放弃了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只要不是对付柳若汐,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做。若你提出的交换条件就是她,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何不赌一把!”
傅锦睿微微挑起嘴角,笑容嘲讽:“我记得,你刚嫁去柳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每天都会自信的昂着头,告诉我,柳若汐迟早是会你的手下败将,而一品诰命夫人的尊贵身份,便是我给你的酬劳。现在呢,酬劳傅家提前给你了,你回报给的,便是一句不敢与她作对么?”
傅慧有气无力的坐到身后的凳子上,摇摇头道:“当时是我不了解她,才会夸下海口,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我根本惹不起她。”
说完,傅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问傅锦睿道:“你让我做的事,当真是与她作对么?”
傅锦睿轻笑了声,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之意,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不是,但还是有关于她的事,你跟我说一下,关于失踪的,沈嬷嬷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