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也是看着刘雅倩,一字一顿道:“是的,难道你不愿意?”
刘雅倩:“why!”
没想到老刘头居然能听懂,回答道:“原因很简单。你是这方面的天才。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五百年才出你这样的一个。”
刘雅倩:“五百年就出了我这样一个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多嘴婆啊?”
此时,刘雅倩转悲为喜,一时心情难以急转,但是语气上,已是完全的放开了,刘雅倩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己安全了,完全的安全了。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老头要动手,早把她办了,现在还能和她侃大山?
老刘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学不学?”
“学啊,怎么不学,傻子才不学呢!”
如此对话,也可见刘雅倩却是还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刘雅倩也算是够心灵纯净的了。
特别是在经历过“蒋皓事件”之后,刘雅倩本源未改,性情未变,算是够坚毅和守原则的了。
“真的想学?”
“嗯!对了,刚才说到修心,我明白了,那么修行、修德、修念是什么意思啊?”刘雅倩兴趣浓烈。
老刘头:“其实很简单,修行就是实践嘛;修德就是要做善事,做好事,不能学成之后,为非作歹,那样可就……遭天谴的。”
刘雅倩:“我不会做坏事的。”
老刘头:“最后,修念,是最难的,关键一点在于没有天赋的人,是怎么学也学不好的。你就是这个天赋异禀的人。因为,你血统正!”
刘雅倩:“有眼光!我就血统正。”
说完,俩人都笑了起来。
刘雅倩也知道这些原因都是他老刘头在瞎扯谈,但刘雅倩不管那么多,这老刘头教,难道自己还不愿学?这好事,才是五百年难遇的!
“师傅,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拜师学艺了?”刘雅倩就要磕头的架势都摆了出来。
“我们不论师徒,你只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老刘头说道。
刘雅倩:“尽管说来听听。”
老刘头:“百年之后,你给我披麻戴孝送终,逢年过节的,你要去我坟墓前给我祭拜吊念,只当我是你父亲如何?”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古训了。刘雅倩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下来。
下面,老刘头忽然悠悠起来,眼神迷离起来,开口说道:“三百多年前,淮河边空前繁华的‘水陆都会’古泗州城,一夜之间遭遇灭顶之灾。一场大洪水让这个喧闹繁华的城市沉入洪泽湖西岸的淮河底端,此后再也未能复现。”
这是要讲故事?刘雅倩疑惑起来。
老刘头继续道:“一直以来,后人从未停止过探寻这座‘东方水下庞贝城’的脚印。二零一二年下半年,古城发掘有了至关重要的进展。”
哦!这小老头有点水平哦!刘雅倩不得不彻底的刮目相看了。
老刘头掏出旱烟来,点上:“与一瞬间被火山岩浆吞没的庞贝古城比较起来,古泗州城被水灾吞没,并被泥沙掩埋,免于受风化和人为破坏,其完整程度可能远超庞贝古城,这将是全国惟一一个灾难性古城遗址。”
泗州城曾是一座为上帝所眷顾的幸运之城——这句话是刘雅倩爸爸曾说过的。
刘雅倩的爸爸是个考古学家,二十年前,莫名地离家出走,从此了无音讯,那时,刘雅倩才两岁。虽然才两岁,但是爸爸的许多言行刘雅倩依然还是记忆犹新。
此时此刻,莫名地,刘雅倩全神贯注起来,无比认真的听了起来。
吐出一口浓烟,老刘头继续道:“隋大业元年,隋炀帝修建大运河,正好穿过新建二十五年的泗州城。大运河开通后,泗州就成了黄淮漕运中心、内河交通枢纽,由此走向繁盛。”
刘雅倩听的入迷了。
“一三八五年,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在这里修建了规模宏大的‘明三祖陵寝’。由此,古泗州城在空前发达的商业和交通之外,又成为明代的政治文化中心之一。”
刘雅倩突然插口道:“事实上,由于地势低洼,古城的水患隐忧,自建城起便存在了。”
老刘头突然一愣,看向刘雅倩,目光直视着……刘雅倩呵呵一笑:“我曾听爸爸说过。不过那时候我才两岁,好似做梦……怎样,我两岁的时候就记事了,厉害吧。”
刘雅倩双眼中已泛起泪来了。
老刘头赶紧把目光看向别处,继续道:“一一二八年金兵南犯,东京留守杜充在河南挖开了黄河大堤。没想到,黄河水没有北上阻止金兵步伐,反而掉头向南抢夺淮河水道,由江苏进入了黄海。”
刘雅倩接着道:“在往后的岁月中,黄河上百次大小夺淮,黄河黄沙不断侵入与洪泽湖相连的京杭大运河,造成河床抬高,给泗州城带来常年不断的水患。”
说完,刘雅倩呵呵道:“我爸爸是考古学家。”
老刘头继续讲道:“一六八零年十月,暴雨导致‘淮、黄并涨,有滔天之势’,连下七十多天后,终于酿成了毁灭性的大水灾。此后三百多年间,黄河不断涌来的泥沙,最终将泗州城掩埋得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