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的好日子显然还不能这么快的来临,但有个人的好日子却已经来了。元殷书的店铺越来越大,抵死了张家的皮毛生意。
又仗着本钱丰厚接二连三的抵死了张家其他的生意,张家的店铺十不存三,损失惨重。但就算这样,他们也咬紧牙关不肯退婚,反而还去了元家,跟元老爷商量女儿的婚期。
用商量婚期拖住元殷书的注意,张家二老爷亲自去了南边重新开拓商路,在樊城开张了专卖丝绸的店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用仅剩的全部资产投入到丝绸的生意中,一下子用优质和低价垄断了当地大部分的市场。
最近二年元殷书与张家可谓是斗的你死我活,可因为丝绸生意让张家重新站住了脚,而元殷书显然在南边没有什么神通,无法截断张家的货源,两家的的斗争已经开始从纯粹的生意向别的方向漫延。
是谁开了这个头,谁也不记得了,或者说选择性的遗忘了。张家的女儿一个一个的被抹黑,除了外嫁,而且是远远的外嫁,否则在本地一定是找不到好的人家肯娶。
元殷书也成了一个刻薄的小人,为了做成生意不择手段,甚至暗地里还弄出过人命。只是他掩饰的好,查无实证,所以才能没事。
但私下里,他的名声不光樊城,就是整个陵州府都有所耳闻,大家都对这个斯文败类深恶痛绝。甚至有不少人向府学提议,既然他宁愿从事贱业,就该夺了他秀才的功名。
叶青蕊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慢慢扩大的产量,沿着这十亩地,又买下了相连着的土地,除了荒地还慢慢扩展到了山脚下的良田。一点一点,扩充到了尽百亩的规模,全部种上了,而辣椒则只是在间隙的地方种了一点。
光靠五谷和丰登显然是不够用的,叶家又找了好几户佃户种植。而采摘来的用来纺织布,叶家全家上下已经穿上了用布做的贴身衣服。
“为什么不对外卖呢,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比不上丝绸,应该也能卖出好价钱。”
楼氏不明白女儿的想法,看到堆积在家里的布匹,不免心疼,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纺车不够需要多造几架,今年丰收后再买人回来纺布,把今年的全部纺出来后,再找人卖布。我们不做直接面对客户的生意,我们要直接面对那些铺子。”
这是叶青蕊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这年头没有什么专利技术,她在卖几匹布的时间,只要有一个头脑够聪明的生意人看出了其中的利润,她就会损失惨重。
地里种着,人家随便找机会偷挖个几颗,利用身家的优势快速种植起来,她就一败涂地了。
所以她一直严格的保密,在土地不足够多,的产量不足够大时,她甚至在最困难的时期,都不肯对外出售一匹布。
足足三年的等待,而她的房间除了一辆纺车已经全部堆满了布匹,甚至连床都拆掉了,搬去跟楼氏同住,加上地里的丰收在即,她这才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亲自抱了一匹布和一套用布做好的衣裳走进了里长的家。正是孙芷棋的祖父,一个身上有着秀才功名,还帮他们分过家的老者。
“听棋丫头说你有事找我谈。”
里长放下手里的书,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是,我知道您在街上有一家丝绸铺子,不知道生意如何。”
里长一笑,“你这是明知故问,小姑娘不要学着大人卖官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和张家的丝绸铺子在一条街上,生意好的起来才怪了。里长也在头痛,是不是干脆收了生意,安安稳稳租出去收点租钱算了。
“我今天来,是想请您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