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得了银子,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看在眼里。徐靖成看着她的背影确定了叶青蕊的身份,招手让一个伙计上前问道:“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来送话本子的吗,不会是她自己写的吧。”
伙计知道徐靖成进来了一会儿,可能听到了什么,也没什么可避讳的,笑着拱手道:“这位公子,您开玩笑呢,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写话本子,是她兄长写了托她送来的。”
她哪里来的兄长,难道是叶展鹏,不不,叶展鹏可不会写什么话本子,就算是写了,也不可能托她送到书行里来。又问到了山里闲人的笔名,徐靖成特意找到此人的话本子,都买了下来。
等他看完,已经可以肯定,叶展鹏绝对没有这个能耐。难道是楼氏,或是叶青蕊的大姐,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和这种天马行空又洒脱随意的文字对不上号。
徐母的眼里,徐靖成就是他的天,他的一切,儿子皱个眉头,她都能想到是不是在山上被别的学生欺负了。更别提连着几个晚上,站在院子对着隔壁叶家的方向久久的凝视。
徐靖成只是在读书之余,被山里闲人勾出了兴趣,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到这件事便免不了要往叶家看一看,想着若是自己去问,会不会显得唐突。
但看在徐母的眼里,这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儿子的前程,更不会在他没有取得功名时,为他定下一门寒酸的亲事,让他失了妻族的助力。
她舍不得骂儿子,更不愿意点破他的心事让他难堪。只能默默用自己的方法,来挽回这件事。
楼氏看到极少出门的徐母,半是惊讶半是欣喜的迎了她进门,看的出徐母已经有许久没有和人打过交道了。一次二次的,只说是来讨教刺绣的手艺,楼氏也不说破,看她要学,便尽心尽力的教。
听到楼氏教青哥念书,徐母这才知道原来楼氏是识字的,她笑着恭维一番,便问她想给二丫头找个什么样的亲家。
楼氏明知道她必是有话要说,才会出门与她套了几日的近乎,原来是亲事。一家有女百家求,原来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楼氏也翘了嘴笑,只说自己女儿还小,并不着急。
她不着急,徐母却着急,直说自己娘家兄弟自己开了一家木匠铺子,唯有一个儿子,做活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想找个言语利索又能干的女孩子,她觉得叶家的二丫头就十分合适。
楼氏原以为她是为自己的儿子说项,结果听完才知道是为她的侄儿来的,又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只说容她打听打听并没有当时就回话。
徐母一走,楼氏的脸就阴了下来,她可没有那么好哄。除非是通家之好,两家孩子常来常往的,定亲定的早些也说的过去。非亲非故,没有这个年纪上门说亲的道理。
起身去了女儿的屋里,劈头就问道:“你与隔壁徐家的小哥,可有私下相见,或是书信往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