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月光透着一丝森冷的寒意,洒在“西郊精神病院”那一排排陈旧的建筑上,透出一丝阴森诡异。
夜色里的“疯人院”比袅无人烟的坟场还要恐怖几分,坟场里面寂静无声,而这个疯人院里,却时不时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女人伤心欲绝的悲泣声、癫狂放肆的狂笑声……
这一阵阵,一声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随着刺骨的西北风飘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一间狭小黑漆漆的屋子里,传来“哎呀——!”一声女人的嘤咛声。
楚骄阳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缓缓睁开了眼,可是四周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揉着微微发疼的脑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皱着眉打量着四周,小声嘀咕着:“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渐渐适应了黑漆漆的环境,她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很小的铁架子床上面。而这个只有三平米大了屋子里,这张小铁床是唯一的家具了。
困在黑暗里的人,会情不自禁去寻找光亮。楚骄阳发现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只有接近屋顶的地方留着一个很小的窗户,冰冷的月光透过这扇小小窗户,斜斜洒在一旁的墙上。
在这陌生、狭小、又黑漆漆的屋子里,楚骄阳的低喃声里透着丝丝恐惧:“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
楚骄阳心里害怕起来,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向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铁门跑去。
她跑到门口,在黑暗里摸索着找着门锁。可是这扇门是从外面上锁的,根本不可能在里面找到门锁。
楚骄阳摸不到门锁,恐惧蔓延至全身。
“砰砰砰……”她用力的怕打着那双大铁门,声嘶力竭地喊着:“开——门——!有没有人啊?把门开开,放我出去!开——门——!开——门——呐——!……”
楚骄阳一遍遍拍打着大门,不断的大声嘶喊着,可是回应她的只是“砰砰砰……”,自己拍的铁门的声音。她的声音由开始的高亢凄厉,渐渐变得微弱无力。
“咳咳咳……开门啊!”楚骄阳的喉咙干哑地咳嗽起来,可她还是不想放弃,用微弱的声音继续叫嚷着。
突然,在微弱的光线下,一个很小很小的黑影在慢慢向她靠近。
楚骄阳疲惫不堪的侧靠在门上,沉沉喘着气,抚着难受的胸口,刚想继续喊,被一个细小的“吱吱吱”的声音打断了。
她缓缓低头去看,一直有五十公分长的大老鼠,正慢慢向她的脚边爬来。
“啊——!”楚骄阳尖叫一声,几乎是蹦了起来,飞快地向一旁的小铁床跑去。
一下子爬到床上,她抱着身体蜷缩在床的最里面,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楚骄阳这辈子最怕的东西就是老鼠和癞蛤蟆,也是她最痛恨的。
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走了。她总在爸爸带她玩耍的公园里等着爸爸。那个时候,有些坏小孩就会欺负她。
有一天,一个小女孩提着一个纸盒子走到小骄阳的面前。突然很友好地对她说,想和她交朋友。但是有一个条件,要小骄阳把手伸进那个纸盒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