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是天气却是透骨的冷。一阵阵剧烈的西北风,裹着潮湿的空气,直往人的皮肤里面钻。
西门大宅的玻璃房里,一个身穿白色羊毛连衣裙的女人,正闲适的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品读着。
司徒若雪喜欢呆在这个玻璃房里,温暖、明亮。靠在椅子上,读着张爱玲的书,很舒适惬意。也可以暂时忘记那些让她揪心的烦恼。
读到动情处,司徒若雪不觉眼泛泪光,伸手去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想借着香醇的茶,将刚才涌起的那股泪意压下去。
执起杯子,手里一轻。司徒若雪拿过杯子,低头一看,原来茶杯已经见底了。她虽然很不想起来去续杯,可是想要继续喝,还得自力更生。
司徒若雪无奈地站起身,书搁到圆桌上,将披在椅背上的羊绒披肩裹在身上,缓步向茶水间走去。
西门老太君喜欢品茗,就特地弄了一处地方,豪华的装修了一翻。又从全国各地,搜罗各种好茶,设了一个茶水间。
茶水间离这个玻璃房有点远,司徒若雪边慢慢走着,心里不断抱怨着:有钱人就是会作!不就是喝个茶吗?还搞个茶水间,一年也不见她们去一次……
她正烦躁的向前走着,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她眼前一身而过。那随风飘扬的鹅黄色丝巾,特别的亮眼。
司徒若雪的目光紧随着那个鹅黄色的丝巾的女人,她只看到那张秀美的侧脸很陌生,而那个女人的神态太过鬼祟。
她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若雪脚步一顿,凝眉腹诽着。
司徒若雪心里太过好奇,就远远跟在那个女人是身后,向后园走去。
后园里一片的萧瑟,到处只有枯树残枝。几株梅树立在那里,因为没人打理,也不见结出骨朵来。
司徒若雪走了进去,很奇怪,那个女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她有些纳闷,也有些不甘心的继续往里走着,四下张望着寻找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
隐约中,司徒若雪听到一排盆景架的后面,传来了两个女人声音。而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急忙放轻脚步,缓慢地向那里挪去,直到能很清晰地听到她们的谈话,才停了下来,侧耳聆听起来。
“西门夫人,你再帮我去劝劝明辉吧!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丁萍萍哭丧着脸,站在司徒玉蝶的面前哀求着。
司徒玉蝶满脸厌恶地看着这个找上门的麻烦鬼,声音比这凛冽的西北风,还要冷得刺骨几分:“哼!我没给你机会吗?我本来说动明辉去找你了,你呢?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不清!你这样的不自律,神仙也帮不了你!”
“西门夫人,你误会了!我和那些男人真的没什么的,真的没关系!真的……”丁萍萍连连摆着手,瞪大眼极力解释着。
“呵——!你还好意思否认?骗骗明辉或者别人可以,我是你可以糊弄的吗?啊——?”司徒玉蝶冷冷笑着,声音里透着一丝凌厉,打断了丁萍萍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