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好,他等她吃完便当,刘欣先是不发一言,郭汉江自顾自的说话,讨了一些没趣,然后刘欣终于开了金口,“你确定你要管这件事吗?我觉得你最好不要管太多,男女之事不是你看得这么简单。”
然后他们开始喝酒,也许他不是什么社会菁英,但在地下乐团里也是号人物,除了打鼓,手下还有两、三个乐团跟着他到处行走江湖,别怀疑,郭汉江的乐团走的是企业化经营,现在也走出了一片天。
“小卉是好朋友,我不能不管。”
“你不觉得你像个午夜牛郎?不但得留意沐卉的喜怒哀乐,随时准备替她擦眼泪,还要时时注意她的近况,最要紧的是,沐卉根本不爱你,那这些功夫不会觉得白费吗?”
“真好喝。”他又倒满一杯子。
“不觉得有点淡?”刘欣扬眉。
“不会,我现在比较喜欢喝淡酒。”他吸了吸鼻子。
“太淡的酒喝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她扯动嘴角。
“我可不想喝醉,你知道我这人重视形象,酒后失态可不是好事。”
她望着他,暗忖他话里的含意。
“你还没回答我打算怎么做?按我的意思是劝小卉回到莫允泽身边,反正她去到哪,莫允泽都找得到。”
他直视她,眼神坦荡,“你到底是不是小卉的好朋友,为什么非要逼小卉留在她不喜欢的人身边。”
“她不喜欢吗?我看小卉早八百年就爱上莫允泽了,你是不是装作没看见?”她没醉,旁观者清。
“你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抹盐吗?”他扬眉。
“没办法,实话总是伤人的。”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他望着她。
刘欣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听起来你好像伤得很重。”
“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会有这样的的结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不要管闲事了,人家的事自己会解决。”
“也许。”他耸耸肩,“我会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
“你的头脑真的是食古不化,都知道小卉喜欢的人是莫允泽了还不放手,我看你是自找苦吃。”她叫。
他拿出口琴吹着,不是第一次听他吹,但这一次听起来特别悦耳。刘欣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到小卉已醒来。
“我要走了。”她已不再那么痛苦了,也许离开台北后,她就能把自己的伤心全部忘记。
郭汉江望望她,又望向墙上的时钟。
“太晚了,住下来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沐卉摇摇头,“不用了,我住饭店比较方便。”
郭汉江与刘欣的谈话她全听见了,如果她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太矫情了,她必须控制情势不让情况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