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应该还是学生吧?和庄先生是大学同学?”汪若兰问道,庄重回答道:“嗯,她是龙城大学大二的,严格来说她还是我的学姐。”柳含月也问道:“汪小姐在哪高就啊?”汪若兰说道:“我是律师,我和庄先生也是因为一个案子认识的。”
侍者把咖啡端了上来,汪若兰对庄重说道:“喝碳烧最好加两块方,这样口感会更好些。”柳含月说道:“你又错了,喝炭烧就得什么都不放,这样才正吧,方和奶都会影响它的口感。”
庄重原本就不太喜欢咖啡,特别是苦咖啡,他正准备伸手去拿方,柳含月又问他:“对吧?”庄重只得缩回了手来,其实他并不是怕柳含月,只是相比起来自己和柳含月的关系却要亲近得多,而刚才在车上他又拂了柳含月的意思,他怕自己伤害到柳含月,所以就很是容忍。
汪若兰自然是不会和她计较的,一来柳含月在她看来只是个小女孩,二来因为她对庄重的那种微妙感觉反而有点爱屋及乌。虽然她也感觉到柳含月对她有些敌意,说话做事都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味,可她还是包容了。
庄重说道:“最后的案子多吧?”汪若兰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最后很清闲,其实做我们这行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就如医生那样,医生既不希望自己失业,又不希望大家都受病痛的折磨,而我们也既不失望失业又期望天下太平。”
庄重叹了口气:“其实又岂只是医生和律师,两难的职业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吧,就说军人和警察,你说军人是热爱和平还是喜欢战争?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维护和平,可往往和平都是通过武力争取来的,而军人如果没经历过战火,他的军旅生涯也是残缺的。”
“警察也一样,希望人人安居乐业,处处夜不闭户,跟不拾遗,人与人之间都和谐相处,可真要那样,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汪若兰听了庄重的话,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释颜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陷入两难的纠结中去。”庄重说道:“我们都只是凡人,所以我们只能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也挺好。”
汪若兰说道:“到底是大学生,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庄重说道:“汪小姐过奖了,在你这位前辈学姐的面前,我们可就是小字辈了。”柳含月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从庄重这话里她听出了庄重确实和汪若兰没什么,最主要的,在她听来庄重就象在说汪若兰已经老了。
这样带暗示性的话女人是最敏感的,看到柳含月脸上的笑容庄重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他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汪若兰笑道:“不用解释,我明白。”
在咖啡吧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离开,和汪若兰礼貌的分手后庄重就买了些龙城的土特产带着柳含月去了熊鹰他们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