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儿虽然不死，但是她的后半生，必定会比乞丐还惨淡。

因为乞丐还会抱着生存的欲望，而刘雅儿后半生，一定会伴随着梦魇生活下去。

陆雪儿和陆可敏在网上也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她们虽然比刘雅儿好一点点，但是莫狂歌，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这是后话了。

白清羽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大亮，尤然和陆正衡、莫狂歌都还守在身边。

“你醒了？我让李婶熬了些粥，很清淡的，你试试吧？”看到女儿醒来，尤然非常高兴。

“妈……你们一宿没睡？”白清羽的精神好了许多，医生给她打了营养针，也给她打了一些清除毒素的药，现在的白清羽虽然没有平时那般龙精虎猛，但总也不像昨晚那样劳累不堪。

“睡了啊，这里都有床，我和你爸和狂歌都睡着了。”尤然笑着说，可是她那双国宝眼睛，怎么能骗得过白清羽？

白清羽默默无语，坐了起来。

莫狂歌则紧张地按住了她，“让我来喂你，你躺着吧。”

白清羽白了他一眼，“我真的没事了！楚霆风……他呢？”

莫狂歌那温柔的笑容僵了一下，默默地垂下了眼睛，“楚霆风现在在重症室，昨晚做了手术之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成为了植物人。现在他更发高烧，有点……”

“阿羽，你不要担心，楚霆风的心愿未了，不会有事的。”尤然轻声地说，眼中全是温柔。

白清羽默默地坐在那里，竟然无言以对。

楚霆风……那个笨蛋，他不会捅轻睦吗？

可是如那些保镖所说的，一旦捅轻了，只怕会让青石愤怒。

一来二去，都是麻烦。

“是啊，他不会有事的。虽然我非常不喜欢他，但是我也不希望一个强劲的对手就这样挂掉！”

在这种时候，莫狂歌还是不忘自己的本质——痞痞的邪恶，白清羽扯扯唇角，却发现自己无法笑了起来。

她一直没有说什么，尤然以为女儿没将楚霆风放在心上，不由得暗中叹息。

她觉得白清羽受到的伤害太深了，所以楚霆风做了这样的事，也无法打动她，无法令她忘记过去吧？

白清羽默默地喝完了粥之后，“我想去……看看他。”

莫狂歌的手一颤，心中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

可是想想，楚霆风为了白清羽连命都不要了，他输给这样的一个真男人，也算服了！

“我带你去吧！”莫狂歌对曾经的执着，总算有一种开云见月的感觉。

陆正衡和尤然都惊讶地看着莫狂歌。

他们是没有想到，莫狂歌竟然变得这么大度。

“谢谢你，狂歌……”白清羽知道莫狂歌的心里一定不是什么滋味，但是他能这般大度，也许说明他想开了。

莫狂歌苦涩地笑笑，“没事，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换作是他，他可能……会犹豫吧？

他爱白清羽，但是莫狂歌明白，在生死当前，人性都是自私的，之前对白清羽付出的是钱，是时间，但这两种东西付出了还有。

然而生命也只有一次，付出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