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顾太医已经替楚飞雁上好了药,紫晴虽然生气,力道却还是拿捏得很冷静的!
只让楚飞雁脸上开,却没有什么重伤,星星点点的一些查破皮,星星点点的血迹,比她额头上的伤轻太多了!
楚飞雁惶恐地一直问伤势,怡妃娘娘轻声细语地劝,“没事没事,都是小伤,一两日便好,长公主还是美美的!”
劝了好一会儿,楚飞雁才安心下来,而见紫晴进门,立马收起了惊恐的表情,她才不要让寒紫晴看笑话呢!
紫晴知道,君北月答应南诏王护送楚飞雁安全到南诏,并不代表,曜王府就要忌惮楚飞雁的身份,就得罪不起了,更不是就要低人楚飞雁一等,要曜王爷上下让她当侍卫使唤。
只是,楚飞雁得南诏王的宠,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若非南诏过世的王后德高望重,怕是这一回,楚飞雁连王后的位置都拿得下呀!
这便意味着,楚飞雁在南诏和大周之间,拥有挑拨离间,兴风作浪的能耐,而且,她会!
紫晴很清楚,多多少少还是要有所顾忌的,伤楚飞雁要打得有理有据,骂楚飞雁也得要骂得她无理反驳,否则,让她钻了空子,君北月确实会麻烦。
顾太医一退下,楚飞雁便大叫,“来人,镜子,我要镜子!”
一屋子的侍从都低着头,没人乐意被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使唤,怡妃娘娘和君北辰气定神闲极了,她们没有通敌的证据落在寒紫晴手上,他们底气十足地代表天徽帝来迎接长公主呢!
一句话,直接告诉楚飞雁,曜王府没人邀你,更没有要留你住,你若没有什么事情,就滚吧!
楚飞雁暗暗吸了口气才冷静下来,道,“曜王爷答应保我一路安全,我这都到了帝都,怎么就不见他出门相迎呢?”
这话一出,楚飞雁终究是忍不过紫晴,“啪”一声便拍案而起,紫晴恨不得她怒,恨不得她闹,正好给个不护送的借口!
然而,当她恭恭敬敬将镜子递给楚飞雁的时候,楚飞雁却冷哼,“端好了,难不成要我自己拿着?”
骂得楚飞雁无理反驳,别让她抓了把柄,心堵死她!
身为奴才,红衣更是谙熟这个道理,否则刚刚不会看都没看她主子,就去取镜子了。
红衣正心疼主子额头的伤呢,见楚飞雁伤势那么轻,正满腹不满,却不得不乖乖取来镜子。
可是,紫晴若是再出手,那就没有说辞了呀!
说罢,便要接红衣的镜子,楚飞雁眼疾手快,一把就夺过来,笑道,“曜王妃要求太苛刻了吧,我看她挺好的,就是客人来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见奉茶呢?”
然而,紫晴却好脾气道,“怡妃娘娘,长公主是客人,不了解曜王爷的性子,难不成你也不清楚,曜王爷有洁癖,府上从来不留客人,所以连客房都没有,长公主要住,就只能住后院的柴房了。”
这话一出,楚飞雁立马握紧了拳头,伶牙俐齿,嘴上功夫,她岂比得上紫晴厉害!
紫晴看得着急,顾不上顾太医拽着,上前训斥红衣,“没用的东西,端个镜子都端不好,曜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不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