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堂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两人,静谧极了。
紫晴怯怯地抬起头来看他,一对上眼立马就避开,似很害怕。
君北月冷着脸,冷不防怒声,“你知不知道堂堂一个王妃娘娘,彻底未归,不知所踪,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有什么后果?”
紫晴吓得激灵,立马又低头,战战兢兢地跪着,话都不敢说。
君北月气呼呼地,怒目看她,又道,“昨夜去哪里了?”
“臣妾在朱雀大街上逛累了,在一家茶楼歇息,实在太累就没有回来了。”紫晴怯怯回答。
君北月冷哼,“是谁伺候的?可带侍卫了?”
紫晴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难不成真要一查到底吗?
“就……就臣妾一人,臣妾那时候身旁也没有什么人。”紫晴怯怯又答。
“什么!寒紫晴,你!你当曜王妃是什么人了?本王很早就告诉过你,曜王府有曜王府的规矩,曜王妃有曜王妃的规矩,你全当耳边风了?”
紫晴真想反问他一句,他打算如何不讲情面呢?打算如何肉偿呢?
“记住了便好,这一回便念在你不知者不罪份上,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讲情面。”君北月冷冷说道。
他蹙眉,轻咳几声,淡淡道,“下车吧。”
而紫晴,眸子分明藏着不悦,却偏偏一副求饶模样,“臣妾知错了……王爷恕罪!臣妾在大理寺被关得发懵,一离开都缓不过劲,才犯下如此打大错,请王爷原谅!”
她“哦”了一声,低着头急急下车。
他怎么可能真正把她当作妻子呢?
第二,行踪必报曜王,无条件服从。
他们本是夫妻,即便有夫妻之实也是天经地义的,她拿他没办法,而他却在家规中写了这么一条,是什么意思?即便她真犯了家规,他也未必会碰她吧!这不是侮辱她又是什么?
一进门,便见天徽帝独坐棋盘旁,琢琢磨磨。
紫晴扬起头来,睁大水盈盈的双眸,楚楚可怜看着他,恳求道,“王爷,臣妾初入曜王府,刚刚被册封,并不清楚王府规矩,王妃规矩,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王爷网开一面,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紫晴纳闷着,谁知君北月奋笔疾书了须臾,便将白纸黑字送到面前,竟是家规三条!
“王爷知道皇上明察秋毫,不会冤枉紫晴,才会不来。”紫晴乖巧回答。
第三,违者履行夫妻之实。
曜王爷的特权,马车轱辘轱辘缓缓是驶入宫门,马车里,君北月一手支着脑袋小憩,紫晴乖顺地坐在一旁,低着头,很安静。
因为同天徽帝拗那么一口气,因为厌恶寒汐儿,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因为她乖顺低调最适合曜王妃,所以娶了来当摆设罢了。
“臣妾记住了。”她还是那么驯良,温顺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白兔,任君左右,包君满意。
她想,他不是在睡吗?看了她多久了呀,看什么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