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闻言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我倒是想问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婉儿那里先不说，你应该去一趟绿水处，对待上古绿家现在的态度如此暧昧，我们不能坐以待..”

白墨羽伸出手抵在她唇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今夜是除夕，我不想提那些。”

“嗯。”水月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或许是自己对上古之争太紧张了，奴良家实力雄厚底蕴颇丰，而且手里拥有灵角厥，虽然他们还不自知，但最后一阕妖卷的确存在于他们身边。羽云山庄纵使强大，却也是近些年才崛起，虽然有不少家族支持，但相比奴良家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此时绿家的支持与否明面看来有极大的影响。

可白墨羽似乎有另外的打算，也并不急着与各大家族拉拢关系，近些日子不仅没有亲近绿家似乎还有些疏远之感，虽然这种态度很不明显可呆在他身边却能感觉到一些。

水月搓了搓手望着已经贴好的窗一脸满意的笑容，趁着有免费的苦力一口气把梅苑内所有的窗户都贴了个遍，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的景象。

白墨羽转过身望向深不可测的夜色里，水月走上前垂了垂眉眼伸出手牵住他的手掌。

一旁的白墨羽脸上虽然保持着往常慵懒的笑意，可心里却想着下次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贴窗，看着似乎很简单，可这些细碎的功夫却比杀人还累。

水月抬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渐渐敛去了，不知道曾经他爹跟他娘亲是不是也在除夕夜一起柔情蜜意亲手做着各种事情。

屋外寒风簌簌，冷冽如冰的寒意充斥满整片天地，从屋内透出的光晕染在院里那株红梅上，飘忽不定的暗黄覆在艳红如雪的苞上，在夜色里隐隐透出一些迷离，似乎随时都准备着绽放。

“嗯？”水月抬起眼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起来吧。”白墨羽唤起跪在地上的琉璃，转头又朝着水月笑着说道：“既然剪了这么好看的窗可不能浪费。”

他转头看了眼水月眼底里皆是温柔，听着耳边的风声，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此时心里似乎安静了许多。

不远处的天空忽然‘砰砰’的绽放开缤纷的烟火，绚烂的颜色在黑夜里如点点彩色的星辰。

白墨羽一把拉起她，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既然是窗自然是要贴在窗户上才不算辜负。”

夜色为幕布，烟起舞，水月抬起头，五颜六色的光芒投在清澈的眼眸里，交织出一片片暖意，烟火只有配上暗夜才能绽放出最美的颜色。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白墨羽低低喃喃了一声，水月轻嗯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耀眼的烟享受着此刻的繁华。

后排的丫鬟小厮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里都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暖意，璧人也不过如此。

白墨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笑揽起她的腰肢转瞬跃上屋顶，水月低呼一声，等抬起头心微微一颤，远处的烟仿佛就在眼前盛开，一切美好似乎伸出手就可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