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撇过头有些不忍心的说道：“没有救过来。”

只有李小剩的那句：“月儿姐，我们的家是不是没了，我爹，我娘是不是也没了。”

那老妇突然沉默下来，水月转过头看着她。

她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现在光痛，光哭，人体表情，已经不能表现出她心中的痛苦，痛到极致却真的是连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放佛被抽空。

她心里最后的一根孤木轰然断裂，哽咽着反复道着歉，是自己非要去看灯，明明李多担心家里，明明娘亲担心自己，明明娘亲说让我早点回家，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大家，为什么，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只剩李多那句：“帮我照顾好我弟弟。”

水月瞳孔一缩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硬挺挺的坐起身双手不停揪着自己的长发，呜呜哭了起来。

水月猛地抬头，扶着床沿就要下床：“我要见她。”

听着叹气声水月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问道：“这是在哪里？”

老妇迟疑一下：“但是…”

“但是什么？”水月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她。

老妇人被水月那犹如九天飞雪般冰冷目光盯得有些害怕，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她疯了。”

“疯了？”水月站起身一脸沉静，沉静得放佛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不管疯了还是傻了我都要马上见见她。”

看着水月不容反驳的神色，老妇只得点点头带她走出去。